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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老妖族愣住了。
这位大人，这么好说话？
他迈着感激，进入了门内。
门内，少女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
一个年轻力壮，意气风发的青年，正站在他的面前。
那是他年轻时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老妖族缓缓抬起头，看见一只纤细的手，正按在一具躯体上，缓缓吸收着其中的力量。
那具躯体……
“那不是……我自己吗？”
老妖族心中疑惑，他的视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道场内，凌天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吸收了老妖族的精血和记忆后，他的修为终于突破到了圣尊五重。
“怪不得圣尊一重难过一重关……”
凌天喃喃自语：“以魔修手段，吸收如此多人的精血，也不过圣尊五重而已。任重道远啊……”
下一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数道强大的气息，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道场逼近。
这道场的力量，虽然诡异，却不足以让他无声无息地解决掉这么多人。
“看来，得换个玩法了。”
随即，凌天的神识逐渐蔓延开来……
神域战场，一片混沌。
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山川河流，只有无边无际的灰蒙蒙的空间，以及充斥其中的狂暴灵气。
这片战场，是人妖两族厮杀的主战场，不知多少岁月以来，两族强者在此陨落，他们的鲜血、残魂、以及破碎的大道法则，交织成一片混乱的能量。
此刻，在这片混乱的战场最高处，两道身影正激烈交锋。
一个是人族神主，浑身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另一个是妖族妖主，身形巨大，狰狞可怖，浑身充斥滔天妖气。
每一次碰撞，宛若两颗星辰相撞，爆发出足以毁灭一方世界的能量。
在他们下方，八位人族神王与十二座妖神正打的不可开交。
每一次术法碰撞，都让这片本就破碎不堪的战场更加支离破碎。
这神域战场，经过无数年人妖两族的争斗，残留的大道法则驳杂混乱，使得任何术法在此地的威力都会被放大数倍，同时也需要消耗数倍的灵气。
百里天绝盘坐在一座由因果之力凝结而成的巨大莲花台上，身影在战场上闪烁不定。
这并非是他使用了什么身法，而是他的因果大道，让他能够在战场的因果线中穿梭。
他仿佛一个无形的法官，审判着战场上的一切，寻找着敌人的弱点，并试图将这些弱点放大，最终将其“判决”。
然而，妖族神王虽然修炼体系与人族不同，但到了神王之境，对大道的理解也非同一般。
百里天绝的因果之术虽然玄妙，却也无法迅速奏效。
如果要贴切形容的话，就是一个拿着绣花针的绣娘，面对一块坚韧无比的牛皮，虽然能扎进去，却进展缓慢。
“该死的人族！就知道装神弄鬼！”
一头牛首人身的妖神怒吼着，巨大的斧头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劈向百里天绝。
百里天绝的身影瞬间消失，出现在另一位妖神身后，莲花台绽放出万丈金光，试图扰乱对方的因果线。
其实，他根本没动。
动的，只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