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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哑口无言。
“堂堂大将军,不务正业,青天白日躲在营房厮混,也不怕被人笑话。”
净房里没有备用的热水,她竟用凉水漱洗吗?
冯蕴并不跟他对着干,轻哦一声,回去坐在榻边,拉下帘子,没什么表情的等待着。
半晌,两个侍卫抬了热水去净房。
阿母死后,最煎熬黑暗的日子,她怀疑过温行溯他亲爹的死因,会不会是冯敬廷和陈氏勾搭成奸后,祸害死了温铉……
等他们离去,冯蕴二话不说就拖着两条光溜溜的腿,大步进去了,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然后舒舒服服的冲澡。
方才拖住她的人,分明是她,这会子转头不认,倒是成了他不待见她的家人一样。
可拔开塞子嗅一下,馋虫便入了脑似的,他深吸气。
小满道:“纪侍卫方才快马来通传,让我们备上夫人的衣物、巾子速来。这不,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被带过来了。”
入府晚,这些事情早被陈夫人封了口,自然没有听人说过,但她知道,女郎的母亲卢三娘刚过世不久,尚未除服,陈夫人就被抬入了冯府。
好在,这次她清醒着,不会事后不认。
都这般了,还是要去安渡郡呢。
“劳烦左侍卫。”
这女子惯会使坏。
也不知经了几番轮回,二人几乎同时绷紧身子,十指交握,分不清谁比谁更难受,谁比谁更舒爽,极致的同时蹿向四肢百骸。
又将酒塞给左仲。
她动了动腰,“不要了。”
“女郎。”小满看着冯蕴,心里有点犯堵。
在阿母发现后,也从来没有断绝关系。
她心弦一颤。
他安抚好冯敬廷,便退了出来。
“别招我。”
她永远都记得幼年时,亲眼看到父母争吵时的震惊和害怕。
也亏得他遇上的人是左仲,为人刻板讲规矩,面对齐国使臣,不会太过冷视。
裴獗看她如此,觉得比她事后不认时更是令人难受。
“将军果然忠义。”
可阿母至死都不知道,他跟陈氏在外面生的女儿,只小她两岁而已。
阿母脸上的眼泪,死前的痛苦,她每每想来,心口便灼烧般疼痛,好像被人从中穿了个大洞似的。
有下酒菜,有闲时,一杯下肚便是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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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
裴獗恶意十足地磨她,呼吸微沉。
她不笑的时候,和笑起来判若两人。
大满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小满低下头,“女郎要去见府君吗?方才小满听到……府君在叫女郎,即刻去见他,很是生气。”
“呵。”冯蕴不以为然地道:“那便去见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