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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夭夭看他不承认,也不意外,只是笑道:“为什么还不简单么?国与国之间的算计罢了!你带着疫区的老鼠前来,还等了这么多时日才动手,无非就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让鼠疫,更快传播的机会。只是单纯的鼠疫,想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感染成千上万人是很难的,容易被很快地发现,很快地处理掉,便跟你们狄云国的那场鼠疫一样,没几天就借由烧死一个村庄的几十口人,就能解决,可你怎么会甘心就这样收手?
可正巧这个时候,你们的人打听到清河庄有人得了疟疾。你知道疟疾和鼠疫同时感染之后,这个病传染的速度会加快许多,天圣很快就会有无数人得病,若是天圣压不下这场鼠疫,离灭国就不远了,而天圣若是压得下,难免也要杀死成千上万感染了的人,必定引起民愤,然后你们再借此大做文章,煽动民意,便能造成天圣大乱,我说的对不对?”
白弈一时间有些失语。
的确是想不到,天圣皇朝,一个晋国公府的嫡小姐,竟然能推断出这么多国与国之间的事情,甚至把他所有的想法和做法,全部料中。
若非眼下立场相背。
叶夭夭这样的人,简直就算得上是他的知己!
只是,即便叶夭夭全部都猜中了,白弈自也是一个字都不会承认。
他笑了笑,看着叶夭夭,慢声道:“叶二小姐,你的故事很精彩,也很合理,若白弈不是被怀疑的对象,白弈恐怕都会觉得,叶二小姐的推断,都是真的,只是……证据呢?叶二小姐这个故事,是不是缺了一些证据?而且,白弈若是真的带着疫区的老鼠来了,白弈与白弈自己身边的人,不怕被鼠蚤咬吗?天圣的人若是真的都被传染,白弈也在天圣,我不怕被传染么?”
叶夭夭笑着道:“当然是有证据的啊,不然白公子以为,我为何会联想到这些?还不是因为白公子您自己,之前就露出了破绽吗?”
白弈心下一惊。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着叶夭夭,笑着问道:“不知道叶二小姐手中掌握的,是什么证据?”
叶夭夭懒洋洋的勾唇,拿了一个葡萄,塞到嘴里吃了,方才慢声道:“证据就是,白公子腰间的香囊啊!哦,对了,这样的香囊,楚瑜公子和裴乐公子的腰间,也各有一个,白公子手下的人,似乎也都有这种香囊!”
这下,白弈面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而叶夭夭开口道:“白公子当日说,你腰间的香囊,是为了给你宁神用的,白公子还说出了十几种药材的名字。但是呢,这十几种药材当中,有五种药材,若是被换成了另外的几种,便可以防鼠疫,鼠蚤也不喜欢靠近,身上有这种味道的人,佩戴这样的香囊,感染鼠疫的风险会变得很小。而且,这五种药就算换了,混合在一起,发出来的味道,也跟宁神药的香味,一模一样!”
白弈盯着叶夭夭,并不说话。
而叶夭夭还接着道:“当日我闻到这香囊的味道,就觉得奇怪了。能发出这种味道的香囊,有两种配药的办法,一种配药出来,可以宁神。另外一种可以预防鼠疫。但是我想着,天圣皇朝,也没有鼠疫需要防范,正常人平常带着这个东西做什么呢?所以白公子说,只是宁神的香,我就相信了。直到今天,知道清河庄有人得了鼠疫,又知道狄云国之前有人得过鼠疫,还知道狄云国的鼠疫,就是白公子处理的。再想想白公子身上的香囊,一切就通了!”
叶夭夭看着白弈,笑道:“白公子想要证明,我说的都是故事,不是真的真相,很简单。那就是把你腰间的香囊交出来,我看看里头的药材,到底是宁神的,还是防疫的,就真相大白了!哦,对了,不仅仅白公子身上的香囊,还有楚瑜公子,裴乐公子身上的香囊,以及白公子手下那些下人的香囊,全部都要交出来,检测一番,白公子以为呢?”
白弈这下,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心思一转,开口道:“叶二小姐,白弈腰间的香囊,即便是用来防疫的又如何呢?狄云国先前发生过鼠疫,我与手下众人处理鼠疫,佩戴着这样的香囊,佩戴习惯了,未曾取下,也勉强说得过去吧?”
叶夭夭笑道:“强行这么说,当然是说得过去,只是……那白公子解释一下,你当初在画舫上,为什么要撒谎呢?为什么不明白的说,这就是防疫的香囊,而说是用来宁神的呢?这不就是心里有鬼吗?”
白弈完全失语。
因为他当时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的计划会被拆穿!自然便不会说那香囊是用来防疫的,否则天圣之后发生了鼠疫,也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说他为何会带着这样的香囊来天圣,就跟早就预料到了天圣会有鼠疫一般。
没想到最终,绝了他狡辩的机会!
白弈揉了揉眉心,竟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我步步为营,竟然败在一个小姑娘手中。从前我在狄云国,怎么没听说过,晋国公府的二小姐,医术如此高超,竟然一闻,便知道,我腰间的香囊,这等香,可以是两种不同的成分,是两种不一样的药效?”
白弈敢用这个计策,就是知晓,除非是药王或者毒王在此,否则根本不可能从他的香囊里面,闻到什么破绽,推断出两种药的事儿。而他也早就调查到,药王和毒王,都不在天圣皇朝,谁知道……竟然栽到了叶夭夭头上。
叶夭夭笑着看向他。
慢声道:“白公子这话,便算是承认了,清河庄的事情,是你所为了?”
白弈轻笑道:“白弈不承认,还有用么?这香囊的事,已然是绝了白弈不承认的机会了。若是白弈没有料错,眼下明月阁的外头,已然被重兵包围,要捉拿白弈了吧?”
叶夭夭倒是盯着他,笑着道:“不错啊,就是这样,只是我有点奇怪,都到这个时候了,白公子还这么云淡风轻,是为了什么?是不怕死呢,还是料定我们抓不住你?”
白弈看向叶夭夭。
他的眸光和面色,竟然都很温柔,轻笑道:“因为叶二小姐在此啊,只要白弈以叶二小姐为质,以令兄对叶二小姐的在意,定会为白弈争取一条生路吧,叶二小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