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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中的他，自是听不到她的问题。
他面色苍白如雪，却十分固执地拒绝靠近被子。
叶夭夭靠近他，从他口中，又听到了几个字，断断续续的，根本听不清，只有几个模糊的音节：“母后……皇兄……不是我，不是我……”
叶夭夭看着，心中越发担心。
她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却是怕他继续这样下去，会冻出事来，她只好又拿出强效的迷药来，放在他的鼻翼处，让他闻了一下……接着，他就彻底没了活动的能力，只能由着叶夭夭再次给他盖上了被子，无法再次踢开。
冰天雪地的冷中，这样强势的温暖，覆盖住他。
就像是那个人一样，明明他说过很多次，不要对他好了，她却偏偏不听。
混沌的意识和情绪，折磨了他许久。
等到服下药一个时辰了，他慢慢清醒过来，与一声呛咳之下，吐出了一口黑血，毒才算是逼完了。太子殿下觉得头有些隐约的痛，好像是做了什么梦，或是在梦中想了很多很多事，但是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修长的手，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
面容依旧还是那般寡淡，清冷的眼神，看向坐在床边的叶夭夭，便见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竟然有点红，像是哭过。
他怔了一下，淡薄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叶夭夭看着他。
心里也明白，他此刻清醒了，应该是不记得之前，他在昏迷中说过什么话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眼睛，估计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他没有主动说，她当然也不会刻意去提起他的伤心事，便笑了笑，开口道：“没怎么啊，就是刚刚有东西进到眼睛里面了，揉了很半天，才揉出来。殿下觉得身体好了吗？”
那一口毒血吐出去之后，他的确是能感觉到，身体的毒的确都已经排出去了。
慕容折雪语气淡淡，应了一句：“已经好了。你……”
看着面前的人，红着眼眶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猫，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就只是觉得，不太舒服。
于是……
默了一会儿之后，太子殿下看着她，语气清冷，看似淡薄地道：“若是受了委屈，可以告诉孤。”
叶夭夭一听，倒是乐了。
凑到他面前，笑着问他：“殿下，你这话的意思是，若是有人欺负我了，您会给我的出头吗？”
少女的眼睛晶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睛里头都是都是期待、愉悦，还有极其明显的激动。
慕容折雪偏了头。
不与她这样的眼神对视，寡淡地道：“是。你不必多想，不过是还情而已，你为孤解了毒。”
这一句话应下之后。
他似是有些不自在，也起了身，没继续坐在叶夭夭的床上。
叶夭夭当然也不拦着他。
而他站在地面上之后，那双清冷的眸子，便扫向叶夭夭，等着叶夭夭的下文。
叶夭夭眨眨眼，支着下巴看向他，问道：“真的只是还情？没有一点别的？”
她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似乎已经窥破了他的心思，窥破了……不仅仅只是还情而已。
慕容折雪抿唇，不再出言。
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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