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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遇迟什么都没干,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家里门铃响,他下去开门,房门打开,双手提着袋子的丁恪出现在面前,不等陆遇迟出声,他兀自往里跨,同时把手中的东西递出去,陆遇迟接过,其中一大袋是零食,另一袋里飘出熟悉的香味,是麻辣烫和炸串,都是他平时最爱吃的。
丁恪两手空空,轻手利脚的往里走,“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丁恪站在马桶前解开裤链,才刚开始,身后门响,他一转头,一具高大身影直接从后面将他抱住,丁恪浑身一激灵,本能止住,一边藏一边骂道:“陆遇迟你他妈神经病……”
陆遇迟紧紧地搂着他,闷声说:“你尿你的。”
丁恪气得脸色涨红,问候陆遇迟全家,陆遇迟充耳不闻,俯身吻他,两人在洗手间里撕扯扭打,碰掉了洗手台上好几样东西,丁恪不小心将浴巾扯到地上,又被陆遇迟踩到脚下……
十分钟后,陆遇迟跟丁恪在茶几两侧对面而坐,丁恪一脸怒意未消的狠厉,身上衬衫被扯得皱巴巴,领口敞开,不是故作性感,是扣子崩掉了,再看陆遇迟,他正笑着吃炸串,下唇处明显一块殷红,乍看像是有瘀血,实则是破了口。
递了一根到丁恪面前,陆遇迟问:“你不吃吗?”
丁恪点了根烟,懒得回他,陆遇迟自己吃,炸串上的辣椒碰到唇上的新伤,疼得他倒吸凉气,丁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分明在说,活该。
陆遇迟道:“你不怕别人看见?”
丁恪说:“又不在我嘴上。”
陆遇迟蹙眉,一副为难的模样,“别人问我我怎么说?”
丁恪道:“嘴欠自己弄的。”
陆遇迟低头吃了口麻辣烫,唇上火辣辣,他一边吸气一边道:“我就说嘴馋咬的。”
丁恪不接话茬,陆遇迟吃了几口,自顾道:“跟相亲对象聊得怎么样?”
丁恪打量陆遇迟脸上的表情,近乎挑衅的问:“想听?”
“八卦跟麻辣烫最配。”
丁恪弹了弹烟灰,“她对我挺满意,只要我点头,今年之内就能结婚。”
陆遇迟撸了串炸土豆片,没抬头,含糊着道:“你觉得呢?”
丁恪说:“没看出什么毛病,就像我妈说的,挺合适。”
陆遇迟塞进嘴里一颗鱼丸,“女方来深城发展,还是你回茳川?”
“她是幼师,在哪儿都一样。”
陆遇迟吃了一大口面,“明天我帮你订玫瑰,她住你家还是住酒店?”
丁恪看着陆遇迟,看他能刚多久,“今天住酒店,要是长住可以让她直接住我家。”
陆遇迟说:“我先帮你订九十九朵,等你们正式在一起,我订九百九十九。”
丁恪问:“我们婚礼你打算随多少?”
陆遇迟端起碗喝了一口,随后道:“就冲这家麻辣烫的汤,我咬咬牙随个五位数。”
丁恪嗤声道:“咬牙才随个五位数,差钱还是差事儿?”
陆遇迟道:“等你们生孩子,我包个大的。”
话音落下,不知哪里戳到丁恪,他随手一包纸巾甩过去,正砸在陆遇迟胸口,陆遇迟赶忙接住,晚一秒就要掉在碗里,抬起头,他笑得肆无忌惮,“谁先翻脸谁就输。”
丁恪一伸手,陆遇迟咻的往后撤,以为丁恪要拿烟头烫他,结果丁恪往他碗里弹了烟灰,陆遇迟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肉疼,“我还没吃几口…”
丁恪目光挑衅,分明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陆遇迟靠在沙发上,哭丧着脸道:“有本事冲我来,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算什么英雄?”
丁恪说:“打蛇打七寸,伤的就是你心头好。”
陆遇迟瞪着他,“最毒男人心,你就是嫉妒。”
丁恪好心情的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出声说:“我不好,你也别想好。”
陆遇迟道:“一回家就看到正牌男友和相亲对象坐一起,这么刺激还不够好?”
丁恪说:“光刺激有什么用,又不能脚踩两条船。”
陆遇迟说:“哦,心烦的是只能二选一,心里有结果了吗?”
丁恪不答反问:“你觉得这顿像不像散伙饭?”
陆遇迟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本正经的思索,“光是散伙饭不行,你得给我遣散费,毕竟我也是付出时间和精力的。”
“要多少?”
“我这模样和身材,品味和德行,怎么也得八位数起跳吧?”
丁恪笑出声:“唐僧肉吗?唐僧肉也要我吃了才算,我就亲你几次,你就这么狮子大开口。”
陆遇迟道:“你可以睡我,谁不让你睡了?你睡后我可以给你打个一折,多睡多打,只要睡得足够多,我倒找你钱都行。”
丁恪到底没有陆遇迟脸皮厚,这种话他接不下去,默默地收回笑容,剜了他一眼。
陆遇迟来劲儿,突然对着丁恪脱掉身上t恤,露出身前的六块腹肌,丁恪眼神变了变,陆遇迟又去拽裤子,丁恪蹙眉,出声说:“你发什么疯?”
陆遇迟道:“让你看清楚,我不比她差。”
杜晓丹相貌身材都有七分,陆遇迟不自恋,不往高处说,七分足够,她说她家里以前是卖食杂和粮油的,他家里也不差,卖石油的,她是幼师,他上到十八九下到刚会走,都能教,她性格温柔深得陈秀玲喜爱,他也阳光开朗深得身边一众人的喜爱。
陆遇迟想了一晚上自己跟杜晓丹比,优势在哪里,说实话,很多,除了一点,性别,他不是女的。
丁恪起身拦着陆遇迟,不让他脱裤子,陆遇迟反手将丁恪按在沙发上,哪怕擦痛了下唇也要吻他,丁恪从最初的死扛到后来的渐渐放弃抵抗,最后干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陆遇迟用力抱紧他,没说一句害怕,可丁恪却清楚感觉到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胀起的嘴唇上下一动,丁恪出声道:“他们明天就走。”
陆遇迟没问丁恪是怎么说的,丁恪也没告诉他,他几乎惹怒了陈秀玲,丝毫面子都没给的拒绝,气得他妈连家里都不住,说是明天就走,也不让他送,丁恪知道这么绝不好,可未来的路还很长,从一开始就优柔寡断,对不住陆遇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