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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不是惊讶的语气，而是有些不耐烦：“你卡里连两千块钱都没有？”</p>
陆聿城：“我没绑定银行卡，零钱包里也没那么多钱。”</p>
苏扬冷哼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微信交罚款了？”</p>
陆聿城差点被问住，缓了两秒说：“也不是，值班的交警他有现金，我把钱转给他，他帮我交一下。”</p>
苏扬若有沉默，好像也没旁的话要跟他说，最后说道：“我马上把钱转给你。”</p>
陆聿城：“你也不问问我什么情况吗？”</p>
你看，她有多狠心，他都半夜酒驾被查，她就一点都不关心。</p>
苏扬说：“肯定没事呀，口齿清楚，条理清晰，还知道打电话给我要钱，不用被拘留，只是罚个款，还能有什么事？”</p>
陆聿城没再吱声，交警起身去了洗手间，给他留了些私人空间。</p>
苏扬见他不再说话，“那我挂了。”</p>
“你在干嘛？”陆聿城终于忍不住问她。</p>
“在晒太阳。”</p>
“什么时候回来？”</p>
“不知道。”</p>
陆聿城也不知道要再跟她聊些什么，就连叮嘱她的话都已然是多余的，她不稀罕。</p>
后来苏扬转了两千三给他，他大概明白，多出来的三百块应该是给他打车用的。</p>
他没话找话说的问了句：【这钱还用还吗？】</p>
等了四五分钟，她也没再回他。</p>
应该觉得他问的是废话。</p>
值班交警回来，陆聿城一直盯着他的工号看，交警瞬间领会：“放心，事到我这里全部结束。”</p>
陆聿城再次感谢，离开了值班室。</p>
汽车他是没法再开，给好友叶东打了个电话。</p>
半小时后，叶东才到。</p>
坐上叶东的车，陆聿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p>
叶东睨了他一眼：“你这是演的哪一出？”</p>
陆聿城揉揉鼻子：“神经病突然犯了。”</p>
叶东笑：“我也觉得是。”忍不住抱怨：“我刚从公司加班到家，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困？”</p>
陆聿城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你们美娱集团成天瞎忙什么？忙成这幅鬼样子，也不见你挣多少钱。”</p>
叶东：“”</p>
不满的冷哼一声：“你以为所有人拼命工作都是为了赚钱？”</p>
陆聿城轻笑一声：“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情怀，为了实现自我价值？”</p>
叶东叹口气：“回家烦，老被闺女念叨着跟她妈妈复婚。”</p>
陆聿城：“江凡那个工作狂，不要也罢。”</p>
叶东怼他：“是不是只要跟蒋百川沾上边的，你都看着不爽？”</p>
陆聿城没否认，只说：“蒋百川在生意场上不近人情，变态，你说作为他的秘书，能好到哪里去？”</p>
叶东摇摇头，不想提前妻江凡，就没再跟陆聿城瞎掰扯，而是转移话题，“我已经把美娱杂志下半年六期的杂志封面都签给了苏扬。”</p>
陆聿城“嗯”了一声，那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叶东又说：“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是我欣赏她的拍摄风格。”</p>
叶东特意停顿下又说：“听说她脾气不小，任性时谁的面子都不买。”</p>
那天在拍摄现场，她不拍，去医院，回来又跟乔瑾闹的很不愉快。</p>
而下半年有一期的杂志封面是安宁，两个都有脾气的主，遇到一块，怕是有热闹看了。</p>
叶东拿余光看他一眼，“脾气这么坏，也不知道是谁惯的。”</p>
陆聿城接过叶东的话：“以前被我跟顾恒给惯坏了，上天入地，全都由着自己性子来。”从不顾忌着旁人的感受。</p>
叶东故意跟他过不去：“说不定是蒋百川惯的呢。”</p>
陆聿城的脸色沉下来，叶东识趣的没再多说。</p>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p>
后来被陆聿城给打破，他问叶东：“你有没有某个瞬间，特别想给江凡打个电话，却又找不到任何打电话的理由，因为她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p>
叶东眼底的眸色渐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些，半分钟过去，他也没回答陆聿城的问题。</p>
陆聿城没指望叶东说什么，他开始自言自语：“我半夜的时候突然想给童童打个电话，其实也不知道要跟她说点什么，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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