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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川伸手揉揉她的头，语气温和不少：“以后别再委屈自己。”</p>
苏扬“嗯”了一声。</p>
蒋百川开始启动汽车，苏扬还是一直盯着他看。</p>
“怎么了？”蒋百川侧脸问她。</p>
苏扬摇摇头，没说话。</p>
久别重逢，连一个吻他都没给。</p>
她又不自觉想到两个月前她的第一次摄影展，他没去，理由是忙。</p>
可他不知道，她唯一想让捧场的人就是他。</p>
但他没去。</p>
她扭头看向车窗外。</p>
车里很静，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听。</p>
车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人潮拥挤。</p>
这段时间，她每天忙到三更半夜，回到家头疼睡不着时就会胡思乱想，也经常会问自己，爱情在走过十一年之后，还剩什么？</p>
想到此，苏扬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婚姻里的两人，相遇的太早，好像也不见得是一件多幸运的事。</p>
忽的她回头，“蒋百川，我们会离婚吗？”</p>
蒋百川用余光瞅了她一眼，继续专注开车。</p>
苏扬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就又转头看向车外，车玻璃上浮了一层淡淡的水汽，渐渐模糊了视线。</p>
“童童，十一年前你就经常问我，有天我们会不会分手，我好像告诉过你不止一遍，分手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你和我身上。”蒋百川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回荡着。</p>
磁性低沉的话让苏扬有些恍惚，又莫名的安定。</p>
她紧盯着蒋百川看，原来他还记得他们在一起已经十一年。</p>
苏扬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不由感慨：“我感觉我好像老了。”</p>
尤其最近，经常莫名伤感又矫情。</p>
搁以前，她是没空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p>
蒋百川抽开手，将她的手攥在手心一起放在方向盘上，他说：“在我眼里都一样，你还是十七岁。”</p>
苏扬笑了出来，“就骗我！明明都二十八了，不化妆不想出门，每天都想穿鲜亮的衣服装嫩，我十七岁时可不是这样的。”</p>
蒋百川没接她的话，他看了眼倒车镜，把车靠边停下。</p>
“怎么了？”苏扬问。</p>
“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他刚握着她的手时感觉有点热，以为是车里热的缘故，可后来感觉不对劲，不是热，是烧。</p>
蒋百川把手伸到她脖子后，摸了摸，很烫，他语气不好：“你多大？自己发烧都没感觉？！”</p>
他这么一说，苏扬也感觉自己好烫，还有些发冷。</p>
“苏扬，问你话呢！”</p>
他喊她苏扬的时候，就是他耐心已经用完的时候。</p>
苏扬：“昨晚就开始了。”</p>
蒋百川盯着她半晌，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启动车子调头开向医院。</p>
到了医院，从挂号到交钱取药水，都是蒋百川在忙活，她心安理得的坐在输液室等着。</p>
蒋百川把药水和打针条一并交给护士，就去取药处等着拿配好的药水。</p>
苏扬盯着他笔挺的身姿，不由感慨，这个男人不仅床上好使，床下也一样。</p>
只可惜这两年，她能使用的次数太少。</p>
药水配好，蒋百川端着药水来到护士台，苏扬也走过来坐下，等着护士给扎针。</p>
蒋百川习惯性的把自己的右手递给她，苏扬抓着的时候，眼底一热，昨天半夜扎针时，她就是下意识想抓这只手，可当时身边空空荡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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