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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同学?”
“嗯,初中就同学了,之后高中同学了久就转学了,面都没怎么见过的。”
“是,什么样子的人?高富帅?”
“哈哈哈,帅,可能。相对我初中生的审美来说。”
“喜欢他的理由?”
“嗯……成绩好,性格比较温和,然后他长得好看。”
“你是出于对校园偶像的崇拜?那种成绩又好长的又帅又会打篮球的男生?“
“其实我觉的我的成绩比较好……“
“毫不掩饰的虚荣啊……邂逅过程?”
“没什么邂逅过程啦,就是初中的时候他转学到我们班,然后一直同学。性格好长的又帅的话,就觉得很顺眼,愿意一块呆。”
“所以是日久生情?不像你啊……”
“啊~~~很难说啦!其实我是不想喜欢他的,我跟他是哥们,他还喜欢着我同桌的校花——可是没有办法,就像一只温水里的青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滑进深渊还动弹不得,真的,毫无办法……”
孟遣潮用眼睛鼓励她说下去。
causeit’sohsodarkandmysterious,whentheoneyouwantdoesnotwantyoutoo
那时候我初三。
我的中学生活一点都不浪漫,完全没有什么操场上的牵手啊,男生的格子衬衫啊,青草气息啊吉他啊什么的,完全就是吃饭上课吃饭上课做作业睡觉,生活超无聊,老师超奇葩,——我们学校连实验课都没有你信吗你信吗,第一次摸到显微镜还是在我妈单位化验室里,我蹭口腔上皮细胞蹭了一下午啊后来连红细胞都蹭出来了啊激动的我啊——同学一个一个在试卷堆里灰头土脸的像一只只鼹鼠,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土成什么样。
但是我们那里天气很好,所以也有很美的时候,秋天没有云彩的天,很高很蓝;春天一路新发嫩枝的冬青,绿的像是要烧起来;星期五晚上放学时候,哦,我们学校用音乐代替了上下课铃,上课铃是致爱丽丝,这导致我到现在都不喜欢贝多芬贝大爷,但下课铃是那首《回家》,最美的事情就是走到离开学校几百米的东西马路上,看见夕阳落到低矮房屋成群的地平线上,还能听见下课铃的声音。
呸呸呸,姐才没有废话,姐讲的可是一个文艺的暗恋故事,让我像新海诚一样先把背景画好!
好,悲情的女a和男a是同学,他们坐,前后桌?还是左右桌来着?不好意思我忘了哈,可能换过位置,但属于上课可以转头说话的那种。男a是成绩好长相帅还会打篮球的大众情人型,女a嘛,好汉一条——但是女a成绩比男a好!(“可怜的自尊啊。”孟遣潮不可救药状摇头。)
然后,他们一起上课,放学,虽然课间分属于男女生团体,但偶尔上课互相说话,抨击时弊,对习题答案,对话比较投机——女a觉得比较投机。
同时,女a有一个特别美丽温柔多才多艺的同桌女b。为女b传递了多年纸条的女a觉得终于有男生不是为了女b而迂回自己,是个值得交往和信任的朋友,于是很开心,于是诚心相交。
但是男a长得比较好看,而且吧,性格比较成熟温柔,——如果他没那么好就好了——于是女生们经常讨论他。当然一开始女a有点不屑,好汉怎么能在儿女私情上打紧呢对吧,她还要去拯救世界呢。但是忍不住去听了,女生们叽叽喳喳地说男a喜欢女生的类型也许是这样的,也许是那样的。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突然在女a心里出现,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儿可能,是我呢?
——如果是我,该多好啊。
这个声音把要去维护世界和平的女a吓了一跳。
这种念头一旦出现就像恐怖片的镜头一样,越想让它消失,越出现。
像是重复广播。
上课的时候有回音,吃饭的时候有回音,做操的时候有回音,
连做梦的时候也有了声音。
但是女a想,我不能喜欢他,我怎么能喜欢他呢?——我怎么能像那些花痴的小女生一样呢?堵在教室门口只为了看他一眼,在操场边买好饮料以便可以装作无意地递给他一瓶,或者明明是自己生日还送他礼物?
我怎么能那样,既然眼看着那些和男a整天一起的幼稚又无知的哥们儿,笑闹着怂恿他把藏着女孩子百转千回心思的礼物扔进垃圾箱呢?
——而且我,我,我不是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拯救世界了么?为什么要期待别人的温情与认同呢?
可是女a做了个梦。啊,梦见自己在自己家楼下的草坪——女a一直试图在梦里进行飞行的动作,然后那天,她突然真的可以在梦里控制空气了,她开始往上升,草坪很大,楼的颜色洁白,天空高而蓝,有丝丝的云彩。真好啊,终于他妹的不是往下掉而是往上飞了,她想着,而且居然能够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视角一直在变,梦里她不再害怕高度与失重,那平凡而朴素的干粘石水泥墙面突然变得像大理石的教堂、帕特农的神庙一样精致而充满秘密,她觉得她可以进入每一扇虚掩的门和夜晚亮灯的窗,所有的窗台都不再包着铝合金的防盗网,它们打开着迎接着阳光、诉说着故事,她可以看见隐藏在无力现实后的理想国瑰丽的秘密。
可最美的还不是这些,最美的是,当她升到屋顶的高度,突然看到一个身影。
在屋顶上,男a一只脚踏着屋脊,望着她微笑,像是刚刚翻越新西兰山脉的那只小精灵,整个脸庞都在发出柔和而璀璨的光芒——朝她伸出手来。
然后女a就醒了。
15岁的女a的坐在床上,感觉到心正在慢慢沉下去——你能理解吗?完全无法控制,那种拼命往上爬着还是往下沉的感觉,那种意志大声拒绝着可是都没有用的感觉,——哦,后来我才听说了一个很文艺的形容方式,哈,叫不是我选择了爱情,是爱情选择了我。
有点扯是不是?——现实生活投射到文学上的时候都很扯的,但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时候,(安双城苦恼地挠着头)既无聊,又难受,又什么也没法做。
也许我早就预感到了这种情况很不好,所以才不想陷进来,——进来了之后发现,果然像我想的一样不好。啊,不好意思,应该说女a。然后,女a发现自己和男a的相处方式突然变了,仿佛镜头突然变了模式,她和男a相处的所有细节都被放大,一遍一遍地重播,揣摩。如果今天和他说了话,就开心得不行;如果他和别的女生说话,就唉声叹气;如果相互看了一眼,就反复地想,他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我呢?
虽然这种心灵上阴晴不定的日子不好过,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虽然女a一直用理智告诫自己不可能,用意志说服自己一切都没什么,但那个“他也许也喜欢我”的奢望就像河对岸的一盏油灯一样一直执着地亮在她意识的最深处。
直到有一天,男a在和女a及同伴男x开玩笑的时候,男x为了取得言语上的优势,对男a和女b,也就是女a美丽的同桌,进行了捆绑攻击。
女a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女b为什么会被无端地拖到这场对话中来,又无端地受累,于是她仗义执言道:“男x你说裴谦冲就算了,关林开喻什么事?”
(“所以我现在知道男女主角的名字了?”孟遣潮嘲笑道。正说到酣畅处的安双城彻底放弃了对匿名作品的创作。)
我当时特别傻叉,真的,我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裴二,啊,那时候我们叫他裴二,我是安老大——裴谦冲没说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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