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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麻花吃着又脆又香的!还带了一点甜味,”登福娘又捻起一个麻雀蛋放嘴里(就搓圆的球子),尝了一下焦酥脆香越吃越好吃。
“就做了两碗腊八饭,还给我跟你爹送干啥?留着给你跟俊山吃,你二哥是昨晚上到家的,他们那坊子里说他干的好,他师傅提前准许他回来过个团圆年,”登福娘脸上毫不掩藏骄傲的笑容。
菊香坐在锅下帮忙添火微笑倾听,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韩登丰现在身上穿的应该是她给她爹做的短袄和棉裤,不过衣服都送人了,至于她爹给谁穿都是他的权力。
韩登丰毕竟是他的亲儿子血浓于水,真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挨冻肯定也不现实。
“吃腊八饭就是图身体健康,给你和爹送来,我跟俊山跟着吃一口就行了,”菊香笑着起身帮忙盛锅里的菜。
登福娘则是忙着把带来的饭放锅里保温着,等一会吃饭了端去桌子上,一人吃一口图个吉利。
“娘,你让爹去磨豆子了?”菊香看红烧排骨里还有烩豆腐。
“磨了,你跟俊山晚上回去的时候,带几块回去,你爹这次磨的豆子多。”
“走的时候我带两块回去,”菊香也没推辞。
接过登福娘递过来的盆,连排骨带豆腐盛了满满一盆出来,她趁着热锅有火又炒了一盆豆芽出来。
孙俊山正说着话呢!看菊香端了满满一盆的排骨进来,他赶忙起身接过菜,看着菊香捅开炉子把盆放在上面做成热锅子。
“菜我自己端就行了,你把碗筷摆上,我怎么看我娘的手都红肿的,大拇指边还有个大水泡?”
“你娘的手是昨晚摸黑烙吃的,碰到锅沿上烫的,”韩大年抽了一口烟皱着眉头说到。
“怎么烫的这么厉害?爹也没给找郎中吗?”
“只是被烫了一下,抹点罐子油就没事了,大惊小怪的让妹婿笑话,”登丰一本正经的说完。
菊香眼里闪过冷凝,韩大年脸上也少了笑意。
“我回去给娘拿烫伤膏,陈大夫给的我没舍得用,”孙俊山说着就要出门去拿。
“俊山吃过饭去拿,韩大年连忙开口说到。
“你去拿吧!快去快来,爹跟二哥还在等你吃饭呢!”菊香跟出来嘱咐到。
“我知道了,”孙俊山快步走了出去。
“饭菜都上桌了,俊山这是要干啥去?”登福娘端着一盘咸肉出来问到。
“女婿回去给你拿烫伤膏去了,妮儿看见你手上烫伤,问我咋回事。”
“我这皮糙肉厚的,不用什么烫伤膏自己也能好,”登福娘眼里笑的水旺旺的,被人惦记的感觉怎么热乎乎的呢?
“俊山拿来了就用,天冷手肿成这个样子,弄不好就烂了,做事烧饭的也不方便,”韩大年看了一眼儿子,转身进屋拿了一坛子孙俊山买的酒出来。
登福娘转身进了锅屋,看着红肿的手,一滴灼热的水砸在上面,她赶紧抬起袖子擦了擦脸,重新扬起浅浅的笑容,盛着锅里的菜。
孙俊山走回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菊香,烫伤膏拿来了,”他走到锅屋门口喊了一声。
菊香接过药膏,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硬拉着登福娘去洗了手,点了油灯针在火里烧烫,挑了她手上的大泡,挖出药膏搓开匀净的给烫伤部位都抹了上去,又用纱布裹了一层。
“裹成这样做事不方便,”登福娘举手看了看想拆了纱布。
“也就缠到结疤,这几天家里弄吃的,你让爹帮把手用炉子就是了,这烫伤不弄好,以后每年都能落下根,一到冬天娘这只手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有这么严重?”韩大年第一次这么听说。
“有这么严重呢爹!我就是焖炉子的时候被烫了,陈大夫当时说的,要不我也不会要他的烫伤膏,”孙俊山接过话回答到。
“妮儿说的你记在心里,吃几天热炉子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坐下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你们先坐,妮子带来一碗腊八饭我忘端了,我去给端来,”登福娘说话的功夫已经去到厨房又回来了。
一碗五颜六色的腊八饭放在桌子上,韩登丰先起身端过饭赶了一大半进碗。
孙俊山接过碗给韩大年赶了一半,菊香把她娘的碗推过去,孙俊山给赶了差不多见底,剩下的约么也就三四口的样子,他给自己赶了一口左右,余下的全倒给了菊香。
“俊山没分到多少腊八饭,我的给俊山吃,”登福娘赶紧把自己的饭推给孙俊山。
“娘你自己吃,我不爱吃带豆子的饭,”孙俊山笑呵呵的把饭给推了回去。
韩大年从自己的碗里赶了两口给孙俊山。
“爹……”
“吃腊八饭也是图个吉利,爱不爱吃的都是其次,吃完了腊八饭陪我喝一个。”
“孙俊山没再推辞了,端起碗夹了一块肉放在饭上,三两口吃完了。”
他起身给韩大年和韩登丰倒酒,“爹也用上这罐子了?”
“自从在你那俊山用了一次,喝完酒以后人也不冷了,你娘就把罐子给我拿出来洗干净用上了,”韩大年笑呵呵的回答闺女。
“家里有就用,你跟娘的身体不比从前了,”菊香说着还给登福娘舀了四块热腾腾的排骨,她怕自己再不动手,这一盆排骨和咸猪肉都见底了!
韩登丰自菜上桌,头就没抬起来过,筷子更是没歇过,孙俊山倒多少酒他就喝多少,整个人恨不得埋进碗里。
韩大年看着儿子这样,眼里的冷然又添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