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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颖出车祸后，和宋染的通话就断了。
宋染在听到碰撞声时，就猜到她发生了什么事，却懒得管。
等小疯批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她招了招手。
“走，上楼换身衣服，我再给你画个妆。”
这话听得沈时晏一头雾水。
但他不敢忤逆坏女人，乖乖地牵住她的手，上楼。
宋染去了小疯批之前住的杂物间。
灯光昏暗，里面堆满了杂物，空气逼仄难闻，透着一股霉味。
她顿时有些心疼小疯批。
“小石头，你找一身黑色衣服换上，然后来我房间。”
说完，宋染就回了主卧。
刺鼻的味道已经消散了，只剩下没收拾的被褥散发着酸臭味。
她揉了揉鼻子，走到衣帽间。
衣柜里塞满了衣服，包包和鞋子多得摆放不下，全都是奢侈品。
可惜原主的审美有问题，买的东西一股子东北大花袄的味道，出二手都卖不上价。
当然，原主也买过不少顶奢品牌的经典款和限量款。
但她在将所有资金挥霍一空后，都卖掉了。
宋染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件黑色连衣裙，是原主在沈知聿的葬礼上穿过的。
刚换完衣服，小疯批就来了。
沈时宴看到宋染的打扮，隐约猜到她要去哪，双眸微微睁大，不可置信。
宋染将他按在梳妆台前坐下，用粉底液遮住了他露出来的伤。
“好了，走吧。”
她带着小疯批来到车库。
偌大的车库现在只有一辆车，钥匙就放在车顶。
她正要去拿钥匙，沈时宴就疑惑地问道：“你会开车吗？有驾照吗？”
宋染：“……”
原主不会开车，出门都是司机接送。
但她似乎有驾照，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拿到的。
当然，她不是靠真本事拿的驾照，而是买通了驾校，混了一张证。
目的是让南家人给她买辆豪车去装逼。
车是买了，但她被赶出南家的时候，没能带走。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找驾照。”
沈时宴看着宋染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点慌。
坏女人还记得怎么踩刹车吗？
宋染很快就在证件盒里找到了驾驶证，离六年的年审时间还剩一个月，能开车。
她拿着驾驶证到车库，取下车顶的钥匙，开门上车。
沈时晏坐到后排，系上安全带。
他一手抓安全带，一手抓车门内的把手，小脸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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