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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姗拉朵已满头大汗,在强烈的反噬作用爆发之前,她先一步将青龙令与佛血舍利相互的作用力调至均等,虽然只有一瞬,却让孙武把握到机会,松开了那几乎是烙在手掌上的青龙令。
单单靠这样的威迫目光,吓不倒见惯大风大浪的姗拉朵,这点羽宝簪也很清楚,只是因为关心则乱,下意识地有了这样的反应。姗拉朵察觉到了这点,大感讶异,再加上心中本就踌躇不决,便闷声不语,放任羽宝簪进行劝说。
「……你又为什么要帮他刺|激潜能?这样可能会害死他的。」
「这种技术的优点是见效极快,只要尸体没冷掉,哪怕是刚刚断气,都有很大机会救得回来,还回复战力。」
姗拉朵的话不好听,却很实际,羽宝簪点点头,想要带孙武离开此地,但伤重的少年,却用微弱的声音拒绝了。
「那……那种技术……」
「他虚不受补,输真气只会帮倒忙,最好的方法是立刻带下去疗伤,静养个三年五载……看我干什么?他搞出这么夸张的事,在床上躺个几年算很好运了,要换作是你,别说三五十年,这辈子都别想再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两女嘴上不饶人,手中却都把光剑舞得甚急,尽力挡住面前的魔狼,替战友减轻负担,此时旁边的战士已死伤殆尽,如果自己守得不牢,被魔狼趁隙而入,两边都会一起完蛋。
同样的情形,一样也出现在王城内各处,拓拔小月光是看见空中喷扬起的血雾,听着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便晓得城里的情形绝不乐观,只不过……若是所有魔狼都异变能飞,死伤情况应该比现在还要糟得多,莫非……能飞的魔狼只是少数?
姗拉朵发挥专业人士的尊严,出手快绝,短短十数秒间,插针、放血、施药,不知完成了多少程序,羽宝簪在旁见她十指如幻,险些看不清楚,着实骇然,暗忖姗拉朵没怎么修练武功,怎能运指如此快法?
羽宝簪不答,既是不晓得该说什么,也是不想开口,就只听见四面狂风呼啸,在风中隐约传来几声愤怒的吼叫。
「你可以继续站在这里撑,但时间不能太久,否则……会有什么后果相信你自己也心里有数,还要小心会变成化石,一件我百分百肯定会发生的事,或者,我试着替你解除现在的状态,这同样不是容易事,和拆炸弹差不多,稍为有个失误,你就……」
「……如虎添翼,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吗?」
拓拔小月不晓得自己该不该为此庆幸,因为,就算没有更多魔狼杀进来,单单只是这些,也已经超过现今王城内的抵御能力,除非还有什么连自己也不晓得的秘密武器、援兵出现,否则,自己可能就是城内此刻的「第一高手」,而自己真不晓得凭什么去打魔狼?
「我……我不行了,你们……」
「我、我没有要当……英雄,只是……放不下……」
不过,到这里也是极限了,纳兰元蝶一下攻招使老,防御出现破绽,被魔狼一爪擦过左肩,整个人被打得飞起,肩头也被扯下一块肉,血流如注,更还撞飞了拓拔小月,虽然……也是因为如此,拓拔小月才恰好避过魔狼的一爪。
姗拉朵言语中表露的迟疑,若让任徜徉听见,肯定火喷三丈高,不过,姗拉朵说话同时,用力并且认真地看着孙武的眼睛,试图找出某些讯息,片刻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
拓拔小月无从得知城头上的情形,只是凝望着那道直冲云霄的血光天柱,心中满是惊叹,诧异血肉之躯怎能做到这种程度。
「小畜牲,说什么啊你?要不因为你是我儿子,这种技术才舍不得用在你身上,还有,少鬼叫鬼叫的,横竖又不是第一次用,别叫得像是大姑娘被鸡|奸一样!」
羽宝簪望向姗拉朵,见她偷偷比了一个砍人的手势,知道她的想法与己相同,就是不顾少年的意愿,先把人打昏再弄走,这方法对一个浴血坚持至今的人很对不起,但眼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在说这些话的短短数秒内,孙武已经稳稳地站了起来,单从外表看,羽宝簪觉得他全身仿佛充满了能量,而且与舍利邪能被触动时的情形不同。身上的伤口都已止血,但还是有些比较深的,未有结痂、愈合,可偏偏孙武的表情毫无痛楚,好像感觉不到这些伤口,光凭这点,就晓得这技术的危险。
王城内别说高手,就连稍微有点实力的好手,都已经被调上城头参战,拓拔小月此刻身边仅余老弱残兵,哪可能敌得过异变之后的飞天魔狼?才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拓拔小月身边掀起一阵血雨风暴,七八名士兵成了血肉碎块,砸散得到处都是。
魔狼群发生异变,战力激增,这件事一时还没有人晓得,但光是看半空中出现的魔狼身影,本已凶猛的恶兽居然生出肉翅,飞行在天上,轻易飞过城头,侵入王城的上空,拓拔小月就有一种强烈的晕眩感。
「不知道!」羽宝簪答得干脆,「我也不可能把什么东西都计算得好好,况且,要是人生什么都在计算中,那不是很闷?很无聊吗?」
任徜徉的怒喝,是一个被忽略在旁边之人的基本表示,若不是他在十尺外激战魔狼群,把狼群都给挡住,姗拉朵绝不会有空治疗孙武,更别说和羽宝簪说那么久的话,只是这份努力似乎被完全忽略,看那两个女人在那边机会过来、机会过去,自己却苦战得快要断气,真是想想也有气。
「……老天,这是什么样的武功啊?」
姗拉朵闻言一愣,很快便明白羽宝簪的用意,还在和羽宝簪目光交接的短暂一瞬,察觉到她的目光已不只是迫人,简直就像一双冰冷的匕首直插过来,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孙武回复清醒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要不是被姗拉朵的治疗给弄醒,他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握着青龙令,站着昏了过去。能够清醒过来当然很好,不过姗拉朵的那句问话,就让孙武晓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纳兰元蝶的话没说完,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似有什么重物高速坠来,势道太猛,刮起劲风扑面,拓拔小月、纳兰元蝶一时睁不开眼,就听见巨响声中,夹杂着魔狼的惨嚎与骨肉碎裂之声,睁开眼时,就见到一头魔狼被那坠下的重物砸得肢体碎裂,横死当场,另一头也被波及,狼狈地滚跌出去。
「……那种东西,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这个命令下达,不少人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在他们的认知中,妃怜袖赌命发音剑,已经把所有魔狼一举歼灭,所谓的敌人,目前就只剩下心眼宗主一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是孤掌难鸣,即使要慎重点,也不用搞到全城百姓都去避难这么夸张。
大旗顶端尖如利刃,直直插入城墙,那个人抓住旗杆,腰间用力一荡,旗杆折断,下坠的力量也给化去大半,顺势荡落拓拔小月身边,拓拔小月看得清楚,发现那人赫然是纳兰元蝶。
刚要动手,就听见一声痛呼,由远而近,却是任徜徉苦战多时,终于力竭,在一下与魔狼硬撼的对击中被打飞,落地后滚了几圈,恰好来到姗拉朵脚边。
姑且不论姗拉朵的比喻法,她所使用的这个技术,确实产生了效果。在母子两人对话的同时,魔狼群持续朝这边攻来,任徜徉二话不说,提起紫霞就是一剑,轻易将当先的一头魔狼从中切开,一剑剖两半,剑上威力之强,似乎还胜过先前体力全盛时,连羽宝簪都为之侧目。
幸好,拓拔小月不逞强,撤退同时还带走了妃怜袖,这委实让城头上奋战的友军松了一口气。
「真好笑,你要真觉得危险,那就追过去当保安啊,自己该追的不追,用这种眼神瞪我,想吓唬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