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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啦!你别乱想,我只是……只是看不得女性受到欺侮,所以才答应和尚师父,把她安全送到域外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别的关系。」
应该要发生的事,照着其应有的轨迹进行。在天明之前,两名尊者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都以法王殿下的安危为第一优先要务,所以接受了孙武提出的条件。
任徜徉问得有道理,孙武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旁边的小殇扯扯他衣角,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孙武吃惊地望向小殇,却见到小殇把手一摆,明示不知,反而是任徜徉听了孙武的叫喊后,立即赶了过来,眼光一望长刀,登时变色。
「任兄,我觉得你……」
「所以呢?你们要说什么?」
「嗯,我大概也猜得到是什么事,不过……还是请两位告诉我一下吧!」
「本来我希望等到法王觉醒,再将此事做个交代,不过,如果两位觉得不妥,那么我就将默写出的秘笈交给两位,由两位带回去研究,不晓得怎么样?」
正想凑过去瞧瞧,满头大汗的青龙、朱雀两尊者,来到孙武面前,表示有事情要跟孙武商谈。
那名高大僧人一手抽出腰刀,飞掷出去,将姗拉朵扔出的药膏盒斩落,又从同伴腰间拔刀,手起刀落,瞬间切下自己腐烂中的那只手掌,血溅当场。
「不是宗教团体?那是什么?诈骗集团吗?」
「我和护卫的骑士们一路赶向中土,路上屡遭伏击,同伴死伤殆尽,我也受了伤,最后是到了月牙关,敌人发动全面围杀,我才知道这些人原来是心眼宗的信徒,勉强且战且走,进了月牙关,如果不是遇到你们,现在大概已经……」
孙武快步疾冲,闪过任徜徉,一下子冲进室内,看到拓拔斩月在墙角缓慢坐起,旁边姗拉朵坐在一旁,正在把六、七个瓶瓶罐罐收回身上,结束了诊疗过程。
「很正常啊!那家伙的妹妹与这个迟钝家伙订亲,是乡巴佬的未婚妻,换句话说,那家伙就是乡巴佬的大舅子,是很亲的亲戚,这样就不奇怪了吧?」
孙武的话才刚说出口,小殇就在背后踢了一脚:「喂!你还嫌自己接下的工作不够多吗?楼兰遗迹还没线索,西门秘宝也还没找,健胃消食片还……嗯,这个先不管,但你那么多事情压在头上,哪还有时间管其他闲事?」
「任兄这么说才奇怪咧!姗拉朵女士与你也非亲非故啊!你为什么也……」
「所以才说,心眼宗并不能算是一个宗教团体。」
以祭刀的神异性、重要性,拓拔斩月自然不可能让这件重宝离身,这是很合理的推论,但孙武却对一件事感到不解:那就是任徜徉为何会知道此事?
一场莫名奇妙的战斗,就这么结束,孙武往周围看了一眼,确认同伴平安无事后,便来到姗拉朵面前,称赞她刚才的宽厚行为,却反而惹来了一个白眼。
照理说,这么直接的挑衅行为,应该直接导致一场新战斗,不过,当姗拉朵亮出名号后,像是形成了吓阻作用,心眼宗众僧立即开始后退,选择从这离开,不再上前攻击。
「孙少侠,我们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明白,心眼宗势力庞大,若是与他们敌对,我们此行将会节外生枝,非常不利。所以……」
当呼伦法王一派的大队人马离开月牙关,目送他们离去的孙武没有说什么,但任徜徉却有大反应,暴跳如雷,大骂秃驴无情无义,连一点基本的义气都没有,卑鄙无耻。
一点也不畏惧恶名所带来的影响,姗拉朵表现得特别张扬,甚至还对着敌人竖起了中指,十足挑衅的态度。
果然,在敌人开始施放幻觉的时候,姗拉朵完全保持清醒,分毫不受幻觉所惑,在最短的时间里头,调配出破解幻觉的法宝,配合香菱的力量,破解敌人的幻觉,并且掌握了魔夜妖蛭的正确基因,反过来把妖蛭群给解决掉,甚至就连施放幻觉的敌人都给予重创。
「你、你是巴伐斯夫的罪人,姗拉朵·伊凯尔!」
单纯比较江湖上的名气,任徜徉、拓拔斩月都是新一代的后起之秀,名声响亮,两个人可以说是齐名并列,但拓拔斩月行踪飘忽,任徜徉也不喜好结交男性友人,所以从没听说这两个人有什么交情,任徜徉会一眼认出拓拔斩月的异常,这实在有点古怪。
孙武发出质问,两大尊者迟疑着说不出口,似乎是期待着他自己了悟说出,可是孙武迟迟不开口,终于让两大尊者不得不做出暗示,希望孙武能够减轻负累,不要带麻烦的人与物一起上路。
「我今天心情不错,算你狗运,这是解药,涂抹上去,可以救你手臂!」
孙武身形闪动,连续躲开两次任徜徉的扑击,但任徜徉在恼怒中挥掌出击,动作越来越快,闪躲不易,如果再这样下去,两大神掌传人的对决战斗或许就要莫名其妙爆发了,所幸,阻拦之人也在这时候出现。
任徜徉严肃地表明了立场,孙武没有再多问,只是简单交代了自己的想法。
很明显的暗示,但却被孙武斩钉截铁地一口拒绝。
孙武能够想到的理由,一是为了夺取拓拔斩月身上的某件东西,二就是为了他本人,可能是想生擒他,也可能是想杀了他。第一种可能,只有请人搜身才能知道,若是第二种……那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要抓人杀人?
「干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家伙当初与我齐名,早晚会干一架,我事先调查对手资料,堪称智勇双全,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孙武自认这话很得体,哪想到任徜徉一听,就像是火上加油般,整个人怒发冲冠,差一点就要飞扑过来。
「少爷,拓拔公子已经醒来了,请你过去看看吧!」
「呃,怎么你与拓拔斩月有交情吗?」任徜徉皱眉道:「没听说你们有过什么来往啊?如果只是交过一、两次手,那你们应该只是仇家,即使是朋友,也用不着冒着生命危险去支持吧?」
说着,姗拉朵的眉头皱得更紧,孙武也明白她的想法。如果敌人不是从她的手法识穿奥秘,那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敌人了解她过去的历史,而且还不是普通道听途说,应该是熟读过档案纪录的那一种。
还有,任徜徉说这话时的表情,虽然一派正经,但在孙武看来,那实在是与路飞扬撒谎的时候很像,所以,这一番解释,反而更暴露出事情的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