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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可怜红颜珠泪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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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声音好听,言语也很客气,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骄横无礼,孙武感到些许的困惑,但仍是没有迟疑地把整件事作个交代。

「不只是好而已,在那个时代的很多姑娘心中,西门大恩人是最理想的梦中情郎,甚至是生命的寄托。」

没有嘲弄,没有讽刺,虽然不是那种天使般的脆嫩嗓音,可是小殇却难得地正经起来,很认真地鼓励同伴。

怀着这样不安的心情,孙武和小殇进了会客厅,在那里终于见到了宝姑娘。

想到这一点,孙武不禁苦笑,站了起来。

「孙武少爷是堂堂男子汉,当然会这么想,可是在我们女性来说,比起一个遥远的绝世英雄,我们更喜欢一个可以陪在身边,常常见到、常常说话,不用担心他一出去就从此永别的男人。」

香菱站到孙武身旁,微风轻轻拂过发梢,水嫩的脸蛋在夕阳下染上一层晕红,专注的神情,在孙武眼中是说不出的好看。

「我……我去外头看一看。」

但这要求却被香菱再次婉拒,从她为难的表情,孙武才突然意识到,或许香菱这个贴身婢女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心腹」,甚至与宝姑娘的关系也不亲密,所以才不敢擅自替宝姑娘领取东西。

这样一名女性,此刻正坐在珍珠帘幕之后。透过晶莹剔透的珍珠,孙武运足目力,从帘幕间隙中看去,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妙倩影,端坐在一张洁白的象牙床上,脸上戴着面纱似的东西,一双如天空般深邃的眼眸正朝自己这边看来。

每次小殇露出这样的表情,孙武就觉得自己好像在逗弄猫儿,因为猫儿也喜欢饲主这么抓着脖子,而小殇半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表情,像是正在享受一个美梦,非常幸福的样子,就与一头慵懒的猫儿毫无二异,总让孙武看得想笑出声来。

「……外头的世界果然卧虎藏龙,有着各式各样的强人呢!我是应该要有警惕,重新开始锻炼自己,因为仔细想一想,别说宝姑娘了,我就连小殇也打不过啊!」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看的。」

这段话听得孙武更是一头雾水。三更半夜潜入女性香闺,这算是什么尊重?为何这样子反而更得到女性青睐?这道理不但解释不过去,其中心态更是让人难以索解。

不自觉地,孙武这么说了一句,却没料到背后传来一个含着笑意的清脆女声,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个问题,凤姊知道你早晚会问,但你能够在被人打成残废以前问,还算运气不错,这也是你的优点之一吧!」

孙武同情香菱,但在这件事情上头,他又不能做些什么,正觉得无奈,不知何时到来的小殇已出现在他面前,像是很不以为然似的对他摇头。

孙武颇受震惊,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假如那些仰慕宝姑娘的少侠,知道这女子其实个性骄纵暴躁,那想必会让很多人梦想破灭吧!「那,香菱小姐,你在这里待得并不开心了?」

这句话有一半是认真的,姑且不论血穴魔戒那样的强力法宝,就算是小殇的挥拳攻击,配合上她自制的神秘法宝,那种穿透威力近乎无坚不摧,孙武明明已经运起金钟罩护身,但每次都还是被小殇冷不防地闪电一拳打中小腹,痛彻心肺,滚倒地上,几乎快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这……原来是这样啊!」

小殇露出厌烦的表情,要孙武把手移开,可是后者却笑嘻嘻地充耳不闻。

孙武没想到这种可能性,被小殇一点醒,回想起自己重拳与赤羽对撼的瞬间,还真有点那种不寻常的感觉,对方有很大可能性使用了法宝。

「呃,怎么搞的?妓院也拜神吗?」

这是孙武所找到的答案,不曾修练武功的小殇也没能力评判对或错,只是看孙武渐渐回复精神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熟睡中的小殇,应该是完全卸除心防的时候,但是就连孙武都没有机会看到小殇的睡脸。小殇的自我防卫之强烈,就算是露宿荒郊,也一定是最晚才睡,最早醒来,绝不让自己没防备的姿态露在旁人眼中。

「呵,没有关系,你现在是万紫楼的贵宾,一切请不要太拘束,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身为贴身婢女的香菱不知到了何处,六名面生的侍女分别站在珠帘两旁,每一个也是千中选一的美貌少女,尽管都是穿着侍女服色,可是所用的料子却是高贵丝绸,佩带的饰物也全是一品珠宝,看来华贵之至。明明是婢女之身,却比王公贵族家的千金小姐更具贵气。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这里是妓院,所有姑娘都是妓|女,妓|女拜淫贼,适得其所,再合理也不过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如果能够好好做人,有谁愿意寄身烟花呢?但我是不能选择的。三岁的时候,我就被家里卖到万紫楼,后来幸运被挑选成宝姑娘的贴身侍女,侍奉宝姑娘,无论她待我怎样,可是比起那些冻死、饿死路边的女孩,我已经非常幸福,也应该知足了。」

小殇的这个喜好与反应完全是在偶然之下发现的,不过孙武很喜欢她这个表情。纯以美观程度而言,摆出一副纯洁天使模样的小殇,美得令每个看到她的人,无分男女,都只想逗着她玩,对她爱怜不已,就连早已知道真相的梁山泊乡民们,有时候都仍会被迷住,但孙武看惯了这副伪装面孔,再美的笑靥于他都是虚假,没有半分感觉。

「万紫楼旗下的每一个产业,都有个小院落供奉着一个灵位,祭拜的对象就是大恩人西门朱玉。」

「这个嘛……西门大恩人生前是一个大淫贼!」

孙武所在的位置是五楼,居高临下,只见远处香烟袅袅,隐约传来乐曲歌舞声,这也让他觉得奇怪,因为如果是祭拜死者,应该是肃穆诵经,为何会演奏这种轻佻的音乐呢?

「不是拜神,而是拜一位大恩人。」

但有一件事让孙武很在意,他觉得小殇应该也已经发现了。这座豪华院落虽然是金碧辉煌,但在满院的金枝银叶中,却隐藏着不寻常的肃杀气息,仿佛周围隐藏着什么伏兵,正在虎视眈眈一样。

「西门大恩人不是淫贼,而是大淫贼,一生采花不计其数,自称生平无大志,唯一志愿就是与天下所有美女同床共枕!」

「我是万紫楼的副楼主羽宝簪,贵客远来,怠慢之处请多包含。」

「喜欢啊?我可以做一份给你啊!」

小殇转达的这段话,让孙武有了一些联想,姊姊应该是要自己相信刻苦锻炼所得的实力,毕竟自己的苦心付出不容忽视,只要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实战中应该可以发挥更强威力的。

「淫贼……我没听错,真的是……」

对于这幕夸张的奢华画面,孙武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自己的震惊,但小殇却像什么都没见到一样,看也不看地迈步穿过,淡淡问了同伴一句。

万紫楼应该是一个相当有财势的组织,否则外头那么多的百姓生活仅在温饱边缘,这里不会装修得如此富丽堂皇,大部分的姑娘都穿着绫罗绸缎,满身珠光宝气,而宝姑娘所在的院落,更是金碧辉煌,连院子里头装饰的树木都是用金子打造,挂上白银树叶,一阵清风吹来,满院金枝银叶发出豪华的「沙沙」声,耀眼光芒粲然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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