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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亲相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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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那么鲁莽啦!这件事我也是有充分计划过的,只要地道能接通云路天梯,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你真是一条无聊的书虫耶!要念书的话,在村子里头念就好啦!」

「你会对这种东西感到向往,才真的是不可思议……不过,想看礼貌这种东西,不用特别到外头去看啊!」

「小、小殇大人,被你说中了,我那几个儿子真的都不是我亲生的……呜呜呜……」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法宝属于埋藏地底的遗迹,人们只能藉着挖掘遗迹的考古行为,去尝试找到从古时候所遗留下来的各种法宝。这种做法完全是碰运气,有时候花费了几十年的光阴、偌大的人力与物力,结果却得到一个类似烟灰缸用途的玩意儿,常让学者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由暗转明,本来这样做事会较为便利,少掉许多转折与隔阂,但是西方异族金发碧眼的长相与中土百姓大异,而他们强势推行的新宗教、新风俗,也难以为保守的中土百姓所接受,于是一股受到欺骗的反感油然而生,让局面开始有了新的变数。

一直以来提供法宝技术、军械、资金,指导战术的西方异族,在太平军国成立后,由暗转明,受封贵族称号,正式统领手下部队与大武军征战,誓要一统天下,成就不世之霸业。

「要看相亲相爱,我们学校里也有很相亲相爱的典范啊!」

迟到似乎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除了孙武以外,其他人都没有那种勤勉性,而小殇的出席率更是低得离谱,与其问她为何迟到,倒不如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才是比较合乎逻辑的问题。

「上次你自己造了架滑翔翼想要开溜出去,后来被凤姐扁得不成人形,那好像是去年的事,今年的新花样变成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偷离家挖地道了吗?」

「呃……是我的错,这个问题应该拿去问你周围左右的人才对,因为你一向把快乐建筑在他们的痛苦上。」

只是,两百多年的统治使得大武王朝的扎根非常深,想要动摇它并非一朝一夕,各地的军权仍算牢握在手,而零星作乱的反叛势力也欠缺统合,彼此看不顺眼,很容易就被大武军各个击破,首级也成为军队枪尖上悬挂的炫耀品。

「除了相亲相爱以外,过去我在书本上看过,外头的学堂不像我们村里这么松散,学生和老师都很有礼貌,很有规矩……对,就是礼貌和规矩,只要有礼貌和规矩,师母就不会和同学发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法宝」这个名词,对于生存在这块土地上的任何人来说一定不陌生,据说这些神奇器械的起源,来自太古时代一个已经覆灭的文明,当时的人们利用这些器械让生活更便利,甚至能飞天遁地,做到许多现今人们无法想像的事。

「这……小殇你真的知道『责任』两个字怎么写吗?」

随着西方异族浮上台面,大武王朝于是将这场战争转而定位为「西方异族侵略之战」,原本的平民叛乱论点瞬间变调,沉默的中土武人研判情势后,转而协助大武王朝平乱,民间武力纷纷响应,以地位最崇高的两大宗门为首,组织同盟,共抗外侮。

「嗯,被你这么一问,我突然发现我没有想过出去以后要做什么耶!勉强要说的话,大概是出去以后继续念书吧,外头的学堂一定和村里不一样,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罗唆!是你自己要看相亲相爱的!」

在两大军事集团战争中,民间的武装势力绝对不可轻视,几大江湖宗派不但坐拥门徒数十万,甚至能透过门下弟子影响所掌部队,如果能够争取到这几大宗派的支持,那确实有决定性的作用。

数月之间,太平军国的士兵死伤惨重,但却不是都在战场上,很多人尚未出战,就被失控的法宝吸干全身精气,又或者使用过度频繁的法宝自爆,持用者当场身亡,出师未捷身先死。

「神经!梁山泊就那么大,你想要多辽阔的前庭后院?整个梁山泊都给你好不好?你小心一个人走得太爽,从云的边界掉下去,那你就真的是成功离家出走了!」

「小、小殇,山涧旁边有人在……在……」

而这改变的结果,完完全全地出现在战场上,本来应该拿着锄头与镰刀的农民们,手上开始出现种种稀奇古怪的兵器,有的爆破力强大、有的可以进行超远距离攻击、有的能让人刀枪不伤……种种稀奇古怪的军械,大武军别说是看,就连听都没听过,甫一接阵,就连吃了几个大败仗,死伤惨重。

※※※

「不会啊,我在村子里头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周围左右有很多人,每天都在努力让我笑啊!」

天使面孔下的恶魔个性露出来,小殇一言不合,白|嫩的小手瞬间快如闪电,在孙武仍面红耳赤地说话时,重重敲击在他的小腹上,能够抵抗数百斤重击的金钟护身劲恍若无存,肚子瞬间凹陷了进去。

孙武很想说「为什么杀人凶手会是我」,但又明白小殇绝不是虚言恫吓,如果自己不回答,稍后教室肯定会变成一团大火球,焦尸遍地。于是只好赶紧绞尽脑汁,努力想个答案。

翘家最大的障碍,其实是姊姊凤婕,她自小便将自己管束得极严厉,每次一提到村外的事物,不是故意把话带开,就是疾言厉色的警告,要自己放弃对外界的幻想,在梁山泊中静心度日。

这种情形,一直到四十多年前的「太平军国之乱」爆发,才有了改变。这场战争前后经历三十余年,一直到十几年前才真正被扑灭,影响范围涵盖半个大武王朝的领域,全都是经济上的核心地带,三十多年的动乱下来,王朝的元气彻底大伤,至今尚未完全回复。

一旦进入梁山泊,就自然切断与外界的牵绊,山中无日月,外界的历史自然无关紧要,就算多念几本书,也对山居生活帮助不大,只有孙武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一来一往的制式问答,是每一堂课开始前的惯例,不过远不及孙武百分之一好学的小殇,却是在所有人都坐下以后,才姗姗来迟地进入教室。

可是,教师在看清楚眼前的对象后,反应好比一只看到毒蛇的青蛙,先是花白的头发不停冒汗,跟着整个身体僵直如木,仿佛承受着别人所无法感觉到的沉重压力。

「哦,是陈老师与他的夫人,他们夫妻俩成亲多年还恩爱如恒,这很不容易的。」

「书上写的书院,看起来都好大好大,还有很辽阔的前庭后院,上起课来就是几百个院生同堂,看起来很气派,和我们都不一样的。」

因为这场意外的喧闹,使得上课的气氛变得相当古怪,不过这一堂课的主要内容是教授历史,所以也没什么太大差别,因为几年来都是反反覆覆地教同样的东西,了无新意的内容,正常人早就听到不想听了。

「不是这种相亲相爱!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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