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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就在这般看似平常却又暗潮涌动的情境中,与李渊相见。诚然,这初次的会面,无论是王弘,亦或是李渊,皆难以预料往后那波澜壮阔的风云变幻。
“贤侄果然一表人才,不错,不错,不愧是太原王氏之后。”李渊满面春风,一见到王弘,便热情地拉住他说道。
“当不得国公夸赞。”王弘心底对这种以世家出身论人的言辞极为抵触,或许在李渊等人心目中,世家的血统高贵非凡,可在王弘看来,此等观念着实陈腐。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恭敬,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哼,又是这一套,世家之名,于我而言不过是虚名罢了。”
“不必如此多礼,就喊世伯吧!”李渊尽显平易近人之态,竟张口就让王弘改了称呼。
“多谢世伯。”王弘虽面上露出感激之色,恭敬地朝李渊行了一个大礼,心中却不禁暗自腹诽:“这李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如此殷勤,怕是别有图谋。”
随后,李渊邀王弘往庭院里边走边谈,王弘抱拳谢过。
方才那番交谈,敏锐地察觉到李渊内心绝非表面那般和蔼可亲,更不似外界所传扬的那般贤明。实则,李渊就是一个深藏不露、腹黑狡黠的枭雄。怀疑、试探、拉拢等手段轮番使出,脸上却始终挂着亲切的笑容,和蔼得仿若一家人,让人不禁误以为他是那般真诚且礼贤下士。
王弘暗自思忖:“这李渊心怀叵测,如此惺惺作态,定是有所图。我且小心应对,莫要落入他的圈套。”
不过,自古欲成大事者,多是如此。若不如此,恐怕早已在这波谲云诡的世道中被人铲除。李渊能在杨广的猜忌之下得以存活,最终成就大业,这般作为,倒也不足为奇。只是,此等做法着实让王弘心生些许不满。
踏入庭院,王弘望见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料想便是李建成与李世民。王弘赶忙施礼,李建成回礼时彬彬有礼,而李世民则神色间透露出几分不服气。
李渊开口说道:“世侄年少有为,将来必定能立下诸多丰功伟业,与我等一同对陛下忠心耿耿。”
李渊此刻心中却是打着自己的算盘:“这王弘年轻有为,若能为我所用,自是一大助力。先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否有归顺之意。”
王弘心中暗自冷笑:“你对陛下忠诚?谁会相信?造反之前暗自练兵,睡了人家的妃子,篡位之后又杀害隋帝。”嘴上却应道:“当然如此,唐国公定然也是这般心思。”
李渊闻听此言,心中不由一紧,暗自思忖:“这小子莫不是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可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李世民这时插话道:“王太守,你曾是长孙大人的得意门生,如今长孙大人的掌上千金明年便要嫁给我,如此算来,咱们也算是亲戚呀。”李世民边说边在心中暗想:“我便是要这般宣告,无垢只能属于我。”
听闻此话,李渊心中暗叫不好:“世民这孩子,怎如此口无遮拦,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这可如何是好,莫要因此得罪了王弘。”赶忙赔罪道:“世侄,世民年少轻狂,口不择言,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王弘心中一阵烦闷:“这李世民也来凑这热闹,故意拿长孙无垢说事,真当我王弘好欺负不成?”但还是大度地说道:“无妨,世民所言在理。李世民与长孙无垢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我不过是个意外的闯入者,扰乱了些许进程罢了。”
宴席间,众人看似把酒言欢,实则各怀心思。
李建成微笑着说道:“王兄在渔阳郡的赫赫功绩,早已如春风般传遍京城,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王弘拱手回礼道:“李兄过誉了,在下不过是尽了为官的本分,不值一提。”
李世民却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兄,听闻你在边关作战时英勇无畏,不知可有什么不传之秘?小弟我倒是好奇得很呐。”
王弘心中微怒:“这李世民一再挑衅,真当我怕了他不成?”强压着怒火回道:“战场之上,生死只在须臾之间,哪有什么秘诀可言,全凭一腔悍勇之气与对家国的忠诚罢了。”
李渊见势不妙,心中焦急:“这可如何是好,气氛如此紧张,莫要因此坏了大事。”赶忙打圆场道:“来来来,莫要谈这些打打杀杀的沉重之事,咱们喝酒,喝酒。”
众人举杯共饮,可气氛依旧显得有些尴尬与紧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弘忽然感觉这宴席气氛着实压抑,心中盘算着找个借口早些离开。开口说道:“唐国公,今日这宴席着实丰盛,只是我近日身体略有不适,实不宜久坐,还望国公见谅,容我先行告辞。”
李渊心中不舍,但又不好强留:“这般匆忙就要走?世侄莫不是嫌我招待不周?”
王弘连忙解释:“国公言重了,实在是身体抱恙,不敢久留。”
李渊无奈,只得说道:“那好吧,世侄回去好生调养,改日再聚。”
王弘行礼后转身离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匆匆。
王弘离开后,李渊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懊恼不已:“今日之事怕是办砸了,这王弘不知是否会因此对我心存芥蒂。看来拉拢他并非易事,还需从长计议。”对两个儿子说道:“这王弘看似恭顺,实则心机深沉,难以驾驭,日后需得加倍小心应对。”
李建成点头应道:“父亲所言极是,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咱们需从长计议。”
李世民却不屑地哼道:“哼,我看他就是故作清高,不识好歹。”
李渊瞪了李世民一眼,厉声道:“莫要这般鲁莽冲动,意气用事。此人日后的动向,咱们还需密切留意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