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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五亿美元，我还以为小道消息注水了呢。”
至于他们口中提到的《顾鲲传》，其实并没有任何顾鲲本人授权，完全是江湖路边社的野路子写手为了蹭热度写的商业类书籍。里面很多语录都是假的，但好歹一些可以查到的历史资料还是真的，所以关于“顾鲲九几年有多少可以查到的财产”这些数据的复盘，倒也靠谱。
之所以是“暗流涌动式的沸腾”，当然是因为他们毕竟还得遵守纪律和仪态，那都是仪式前老师们特地关照过的。要是直接当众失礼乱糟糟的，多丢交大的面子。
顾鲲谈笑间就把利益分配确认清楚了，他提到的卢校长是沪江海事专科学院的校长，对方一开始还以为顾鲲改主意把他晾下了，听了解释才把心放下。
当时他有好几条几百吨的渔船船队了，十七八岁白手起家能奋斗成这样的，能是易于之辈？留学生招生办的人真是眼神怎么长的哦！”
顾鲲不由哈哈大笑：“我们兰方已经很弱小了，很不起眼了，不需要再用这种方式来示弱展示自己的人畜无害。谢了，就这样吧。”
“这……就不是一年全校预算那么简单了吧？这起码整整全校两年的预算了！徐校长真是捡到宝了。”
2001年的物价，沪江这种一线城市，大约是猪肉六七块钱一斤的样子，学校里本来就有物价补贴，所以一个月200块对于学生来说已经不少了。学生的普遍生活费一个月也就三五百（贫困生不算，以本地人为准）
以至于如今在华夏商界，或是对顾鲲比较感兴趣的人，都是人手一本《顾鲲传》，把顾鲲某年至少有多少公开财产了解得恨透——偏偏这些《顾鲲传》还有好多版本，好多不同的人在完全没有串谋的情况下各自独立完成的。仔细想想倒也正常，那么好的生意扑街文人们怎么会放过呢，有钱大家薅呗。
答谢酒宴上的酒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好酒，只是一些普通的意大利托斯卡纳葡萄酒，瓶子上标签有些都没贴，有些则是显得很简陋，甚至有炭条随手写画的标签。
看到那几个复旦生扼腕，旁边的本校新闻生倒是很得意，不过面子上还谦虚：“这有什么？你们也太杞人忧天了，捐款是学校的，关我们学生什么事，我们又没好处，肉食者谋之把~”
这话顾鲲就是随口回答，但一听就回答得很有底蕴。
“天呐？捐款五亿美元？”
酒过三巡、各色高档应季海鲜享用过一遍，顾鲲就显露出他就事论事、平易近人的好处来了。
但是仔细想想，顾鲲的5亿美元相当于40亿人民币，光利息都值一年两三个亿了（按01年利率）。全校一万七八千人，每人每月200一年2400，给师生生活补贴也就一年四千来万，还不到捐款每年利息的两成。
凡是涉及到的兄弟院校、该出师资力量支持的，也都在酒桌上一口价，把调度多少教授多少讲师助教配合兰方办学、提供多少软件支持，一并敲定清楚。
尽管他们都知道改变顾鲲想法的机会不大，但还是有些人禁不住蠢蠢欲动想向顾鲲推销：
不过有个别跟顾鲲关系好的，私下里一问，才知道这些酒的底蕴。
“学校那帮搞留学生工作的，真是尸位素餐！顾鲲这样的优质资源，六年前也不算太白手起家了吧？听说当时他几百万人民币家产还是有的，看有些人偷偷写的《顾鲲传》上说。
总的原则就是“按照顾鲲捐款每年理论上能产生利息的一半，花在师生的生活福利上”（这些钱当然不会全部存起来，有一些是要短期内就投入使用掉的，剩余一部分会成立一个基金，把基金运营收益拿出来补贴校用。所以对利息的计算只是理论上的）
那几个观礼的复旦学生代表扼腕叹息不已，他们是所在学校的学生会新闻部的，纯粹为了校报校台的采稿工作才来的。
校长们肃然起敬，顿时觉得杯子里的红酒口味愈发有底蕴了。
拉菲哥是喝不起么？当然不是！82年的哥想喝就能当水喝。
……
文科当中的旅游管理100人、酒店管理50人，公共管理50人，三个专业开八个班，师资软件全靠师大的朋友捧场了。外语专业，国际关系，文学、历史，这些专业100人四个班，靠沪外提供师资。交大负责剩下的100人文科品类……”
所以不管徐校长怎么分配，这点小恩小惠绝对是应该拿出来，也拿得出来的。
本来严格来说这种场合，答谢宴肯定要校方办。但谁让顾鲲钱多得花不完呢，所以在顾鲲坚持‘不用任何公家的款项吃喝’的高风亮节下，大家都接受了去顾鲲的主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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