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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鲲下意识有些不服：“我有那么直男嘛？我哪次不是随便你想买啥买啥，是你自己懒得买。”
吐槽吐过也就算了。
这种沉默寡言脸都不露，只是几十万港币起步眼都不眨刷刷刷的架势，着实让那些精品店的女店员们肝颤。
顾鲲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随手一挥示意：“那就把这件衣服丢了吧，不要为了给我长脸而往自己身上套不喜欢的东西。”
林莺没有再问，可惜她的眼神，始终如同电影《千王之王》里面那个老千的老婆似的，男人越让她疯狂花钱她越是心虚。
“谁让你说得那么突兀！我做你女人四年了，除了你刚要我身子那阵子，何时这么正式抽时间正儿八经专程陪我买买买。这么反常，我还以为你做了多对不起我的事儿呢。”
顾鲲是为了来做奢侈品品牌调研的，林莺这样处处考虑他，小心谨慎的买东西，不敢放飞自我，反而让顾鲲有些头疼。
……
顾鲲身边，只能让她们来做这个实验了。
顾鲲不厌其烦地确认：“没有任何要求，不要考虑钱，甚至你就假想自己不开心，花了钱才能开心，该怎么花就怎么花。”
对于那些自强的靠自己事业成功证明自己的优秀独立自强女性，她们当然绝对不会炫耀男人了，男人不过是她们的朋友、或者玩物、或者工具。
“没有啊，我不是很喜欢么。”林莺当时还比划着那件阿根廷前总统夫人纪录片同款连衣裙，浑然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或许她自己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压到了潜意识深处埋藏了起来。
“先生您这是要退货吗？这位小姐已经试穿了那么久，您还这么随便丢……”刚刚收完钱不久的女店员就很紧张，唯恐顾鲲要退款。
“哇，这件范思哲不是麦当娜同款么？就是去年她拿金球奖那个纪录片《贝隆夫人》上穿的那件！好复古风哦。”
去的车上，林莺还忍不住最后探寻：“今天有什么要求么？”
可以是焦虑的中产阶级，也可以是焦虑的精英。唯独没有最顶层富豪和最底层无产。
奢侈品是给那些名片上需要印一堆职位头衔前缀的人准备的。
第二天一早，林莺整个人容光焕发，皮肤分红水润像是加了buff一样。
这也是为了生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连衣裙的塔夫绸质料很滑爽，半边落进了放包装盒的废物篓里（也就是垃圾桶，只是这种高档店的垃圾桶只是放拆下来的产品包装的，不会放其他脏的垃圾）
再说，顾鲲这次就只是为了找人做买买买实验。
一个浑身上下穿了价值几百万英镑服饰珠宝的女人，跟林莺站在一起，林莺也不会自卑的。她只要心里存了“我男人是顾鲲”这个炫耀点，随时可以有足够的心理优势把那些穿得很名贵的女人秒杀成渣。
好在如今是12月初，即使是南国的香江，气温也就刚刚20度，穿黑涩会式样的高领风衣也不至于被人侧目。
最后在范思哲那家店里，因为顾鲲本来上辈子就对范思哲这个牌子的兴风作浪喜欢惹事不太满意，所以他的怀疑出现了总爆发。
“康斯坦丁的表是不是老气了一点，感觉跟我年纪不搭呢，都是优雅成熟贵妇人戴的。”
顾鲲是有备而来的，卡还不是他自己的名字，而是用身边人名字开的卡，也不是信用卡，就直接借记卡，最大限度防止暴露身份。
“谈不上后悔，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是你今天反常，撩拨到我了，睡觉！不跟你说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顾鲲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林莺买东西的时候似乎有些放不开。
“莺儿，如果不喜欢，其实不用勉强的，我怎么觉得让你买东西，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按照计划，他们要跑包括太古广场在内的几个场子，原则上就是只找那些梁劲松清单上有可置换股份的国际顶级奢侈品大牌、在亚太区总代的总店考察，档次资格不够的店都不去。
“莺儿，明天我陪你去太古广场买东西吧？珠宝美妆包包，什么都行。你怎么不说话？不喜欢那儿的话，铜锣湾尖沙咀随便找个地方也行。”
这本来就是为了工作，早就有思想准备的事儿还有什么好觉得突然的？
没办法，只有这些不能以“顾鲲的女人”身份对外自居的姑娘，才满足“需要奢侈品”的自卑值下限阈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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