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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阿诺基德犯不着,他自掏腰包找门路塞钱陷害外国人干嘛?二来么,就算顾鲲和杜国伟太招眼,太被人恨,有菲律宾的间谍机构买单,来塞钱陷害,那也做不到呀。
你这种小杂鱼何德何能有资格觐见顾先生?
这厮平时假公济私夹带私货,捞的也不少了,污点一抓一大把,就看有没有人搞他了。
以菲律宾人的武力,基本上遇到主流一点的潜艇都是防不住的。
当年二战是怎么打起来的?根子上还是29~33大萧条,全球普遍向右转。包括那些战胜国,纵然他们在后来战争期间的正义性上没有瑕疵,但是在战前的向右转问题上,大家一丘之貉都转了。
他就算在船上,那也是来休闲度假的,不是来做事情的,一切事情跟他无关。
这是夜莺号船长杜国伟的声音,作为读书人,他喊话有点中气不足。
反正那些一百海里两百海里外就能发现你的敌人,你遇到了也打不过,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
菲律宾是腐烂程度仅仅略好于印尼的国家,就算阿诺基德是个爱国者,只要事情没办成没立功,事后以顾鲲的财力想收买几个阿诺基德的上司给他穿小鞋还不容易?
“老板,菲律宾人彻底撤了,我们马上就能完成作业。”
杜国伟喊几句吓一吓就行了。
阿诺基德船长是一名马尼拉渔政处的工作人员。
“夜莺号”上的人似乎非常强硬,应该是发现了“宿务号”之后,就立刻掉头冲了过来,主动迎击,所以几十海里的距离不到一小时就接触了。
有些事情,拳头硬就是硬道理,职务头衔过高反而不好办事,毕竟闯祸了惹国际纠纷了也不便于当成背黑锅的临时工。
任何一个独当一面的负责人,比如杜国伟,其顶头上司直接领导就已经是顾鲲了——你还找什么中间环节的“奸佞”来“欺上瞒下陷害忠良”?
“顾先生前几天刚刚私有化了一家价值几十亿美元的香江公司,成功退市了。你觉得一家几十亿美元的航运公司,该有多少船?”
……
级别模糊,职衔不高,但是却管着一条马尼拉渔政处最大的巡逻舰。此时此刻,他正开着他的巡逻舰“宿务号”,在马尼拉东北偏东方向100多海里的洋面上巡逻。
比如今儿个这事情,菲佣真肯拿个10亿美元给顾鲲本人,买把杜国伟撤职,那顾鲲可以二话不说直接把杜国伟撤职,然后从这10亿里面分一个亿给杜国伟养老,顾鲲自己再去另请贤明。
唯唯诺诺看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任何打捞作业的迹象,阿诺基德准备就稍微问几个问题,没收获就下船,算是尽到自己的义务了。
顾鲲这家伙的阵仗是真的大,这一趟光油费折旧费就压死不少小公司了。
这种人都是有随时被当成弃子的觉悟的,哪个国家都一样,哪个国家都有这种人。
“请停船接受检查!我们怀疑你们在菲律宾领海内违规作业!”阿诺基德的手下,在两船距离不足一海里时,开始用大扩音器对着兰方船喊话。
那总比船都上不去有面子。
阿诺基德连忙微微低头:“当然是恳求您。您就当是给我省点事儿,免得我一艘艘去确认了。”
只能说,一个国家被金融危机搞得哀鸿遍野的时候,是容易无差别仇外的。不仅传统假想敌要仇,甚至连传统的主子也一起仇。
正在航行之时,雷达员有气无力地向阿诺基德汇报了一条讯息。
幸好,阿诺基德也没全程跟拍,他在“夜莺号”上是否受辱别人也不知道。
文物保护领域这点小事,又不可能向刚刚被驱逐出去的大洋国海军求援——要说97/98那阵子的菲律宾人,头还真是铁,一边跟华夏关系恶化,另一边又敢迫于民间对大洋国金融界的仇恨,把大洋国基地给撤了,赶回关岛去。
阿诺基德就在这种难受的心境中,如同被监视一样请上了“夜莺号”做客,算是给一个台阶下。
何况菲律宾人的东西一般保养不太好,真极速开上两天两夜,说不定“宿务号”的轮机先故障趴窝了。
没人知道的丢人就是没丢人,大家都是在海上混的,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是杜国伟接见的他,一见面,阿诺基德小心地问:“顾先生在船上吗?”
“杜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有这么多船同行么?我们在雷达上发现,这一片海域每隔几海里就有一艘数万吨的船舶出现,而且是极低速巡航,这不能不让我们联想到几个月前的米切尔·哈彻……”
兰方国家太小了,管理层级太扁平化了,简直跟后世的互联网公司一样扁平化。
兰方的管理制度和模式,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贪婪的管理者没有生存空间,除非你有本事拿出足够大的筹码让大老板本人直接贪婪,可那就没意义了。
因为严格来说,如果兰方人非要强出头,强调这地方不是菲律宾领海的话,那么他们还可以抗议“就算我们在作业,你们也没资格管”。
如果一个事情对大老板来说,都是有全局利益的,那就直接这么决策好了,那不叫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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