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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这天深夜，已经创业了一年半的马风，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从中关村某写字楼里离开。
关于兰方的旅游杂志、地理书籍、文艺刊物，发行量也再度暴涨数倍。
比如，最近有一家叫搜虎的链接集成网站，刚上线了吧？还有家叫新狼的，四季度也要上线了，你自己搞个个人站，供他们抓取也行，或者更直接一点也行。”
这些热度要迅速转化为销量和营业额，自然是有困难的。不过最多也就几个月缓冲时间，就能潜移默化起到实际作用了。
90年代后期的网络氛围，民族注意情绪还是比较好调动的，那时候弥漫着“屠美灭日”的意淫。
这才是传媒圈内人说出来的话，知道把一个消息灌输到国民脑子里有多不容易。
钱友谅的专业素质，对于炮制所需的报道、抓拍的图片画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担心的只是曝光渠道的问题：
您在国内媒体的姿态，就是一个纯粹高大全的民族英雄，绝对不会允许他们认为的负面消息出现的。至于我原先其他有朋友关系的媒体，估计也挺难。”
兰方这个国家，如今能有80的知名度，顾鲲已经很满足了。至少他要覆盖的潜在目标客户，绝对都已经100知道，剩下的超闭塞人群知不知道也没有价值。
“坐，大家自己人，不用这样。”顾鲲用嘴里的雪茄示意了一下，然后先坐下，“你还不知道我么，世界冠军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这都是为我的生意服务的。”
张超阳本科是清华的高材生、以全国前50名的成绩公费保送大洋国读研、mit博士毕业。又是当时国内互联网第一人，这种履历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无中生有才叫捏造。真人真事儿、只是人家不想公开我们帮他公开，怎么能叫捏造呢，这叫公开隐私。老马，要多学点法律啊。”
最资深的传媒人，都懂得一个道理：在华夏，你认为再众所周知的事情，至少还有一个亿的人不知道。
钱友谅得到老板的召唤，匆匆忙忙就赶来学校。
而正常情况下，大多数的事情是有10个亿的人都不知道。
包括21世纪初的早期网文行业也是这样的，做梦就做大一点。顾鲲希望调动的这些情绪，只要操作得还过得去，肯定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十分钟前，他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圈内大佬张超阳在三里屯酒吧街的一个场子玩嗨了，喊弟兄们过去一起爽爽，他请客。
“装逼的格调。”顾鲲无所谓地解释，“我要的，是人民觉得一切来自兰方的东西，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去兰方旅游、消费买东西，是一种体面、提气的事情——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有充分、全面地利用好我制造出来的宣传要素。”
同一时间，京城。
“超哥，有个事儿，可能您不知情，我提醒你一句：你的门户首页上，最近筛选的推荐内容，好像有点偏啊，我都看到好几个花边新闻了。我是怕你惹上名誉权官司，互联网上虽然国家目前不管，也不能随便捏造……”
这种被人呼来喝去的经历，他也有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晚上十点多左右，张超阳玩过了第一波兴头之后，开始喊朋友，马风都会去捧场。
这一幕幕，绝无半分虚构，因为后世张超阳自己回忆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这还是已经把植物人、智障、老年痴呆、无认知能力的婴幼儿全部排除掉了。在正常人里面，起码还有一个亿的人不知道。
看到马风这种出来喝两杯酒还要回去干活的家伙，他内心只是觉得对方可怜：成功不是努力出来的！
“逼……逼格？那是什么？”钱友谅有些猝不及防，无法理解老板的新词汇。
“这……这种事情不是好事吧？我还怕有损您的名声呢。”钱友谅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做错了。
马风每天的任务，也是借用原先的人脉关系，到商务有关部门跑业务、拉需求。
坐了大半个小时公交车，三里屯酒吧街很快就到了。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惹来骚扰，顾鲲出门特地戴了口罩和棒球帽。
……
效果果然好得出奇。
顾鲲也就不客气了：“我跟那些大洋国顶级酒店业名流家族的小姑娘，发生那种事情了，为什么国内还没有报道？”
“我勒个去！顾鲲这么牛逼？那个希尔顿不是大洋国最顶级的豪华酒店大亨么？他们家族的女儿都随便顾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可以先找找那些原先你看不起的路边摊娱乐杂志嘛，当然，要匿名供稿，不要暴露是我们主动泄露的。”
太爷们儿了，怪不得听说兰方洋妞儿多。以后花同样的钱，与其去泰国看ry、去马来玩cj，不如就去兰方骑大洋马了。”
马风的表情微微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稳妥地先自罚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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