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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已经意识到对方的敌意，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想当然了，顾生，我为刚才的武断道歉。”
顾鲲：“当然是真的了——你们要相关行业研究的期刊，我都可以给你们，我好歹也是交大生，查资料还是会的，只怕有些人先入为主没想到查。”
大洋佬在这方面拿金牌榜，还不是花钱补出来的，谁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素材很多，也不可能直接就上焦点访谈。
那就只能怼回去了。
但顾鲲让米德洛娃偷偷还给殷桃的同事了。
直到最后这1年，我来到了华夏，得到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展示了我的天赋，得到了专业训练。就成绩而言，这大半年里我进步得非常神速，比我自己瞎几把游十几年进步得还多。
顾鲲就让米德洛娃把人送出去。
双方又聊了一会儿，顾鲲的谈笑风生、见多识广着实让央视记者都深感佩服，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干货。
“这位顾生真是精致豪奢啊，住了这么高端的别墅，还是顶级特权限量供应，居然还觉得不满足。而且说起房子的缺点来，头头是道的。
聊了一些体现顾鲲实力的话题后，殷桃忍不住又一次把对谈重点拉回了她自己感兴趣的方向：
此后几天，采访组应该是回去闭门剪节目了。不过顾鲲还是时不时被殷桃借故骚扰了两次。
总要先在次要频道次要时段试试水。如果观众反响好、收视率高，再利用剩下的素材剪精制节目。
……
顾鲲：“没错，谢了，你这样回答很好。”
反正老子有的是钱，等高层出来还能买买买，钱是最好的后悔药。
江景房这玩意儿，还是需要高层。
也谈不上后悔，只不过体验过了，也就知道无非那么回事。
就比如顾鲲，上辈子没拥有过黄浦江边的江景别墅，总觉得这是何等权贵才有资格染指的禁脔。真住进来之后，就发现视野是真的差。
所以，我很感恩华夏的人才选拔机制发现了我、训练了我。如果我一辈子在兰方，我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这是典型的冷战思维遗留，任何金牌大国都要搞点这种手脚，才有可能在奥运金牌榜上占据一席之地，靠快乐教育是不可能的，记者同志，你应该真正了解一下你吹捧的制度。”
他举手投足间的不满，也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不经意让对方感受到。
顾鲲也犯不着拒绝，对方想挖一点他奢靡豪阔的私生活猛料，正是顾鲲乐见其成的。
还引经据典动辄就是‘纽约某个哈德逊河畔盘子是如何回避这个弊端’、‘香江维多利亚湾盘又是如何如何处理’，真是骨子里都透着贵族气派啊。”
“早知道还不如等将来高层豪宅盘出来，再去买个整层的户型，然后在全通环绕式阳台上绕圈跑步看江景呢。”
顾鲲一开始是不想驳对方脸面，想引领话题带节奏、先说些他希望央视帮他拍、帮他宣传的内容。到了这一步，他显然无法再回避。
收房后几天，顾鲲就在内心这般后悔地想开了。
这几年大洋国全国的体育特长生奖学金拨款，都达到了70亿美元的级别，补贴了近十万名之多的特长生，这难道不是举国体制的一个变种？
奥运会上绝大多数体育项目是没有商业观赏价值的，根本不存在商业化运作的底层逻辑基础。
第一次采访人多，很多八卦奢靡的料他们都没好意思问。
尽管顾鲲现在就是外国人，他就是这种姿态的受益者，他也不舒服。
只可惜，顾鲲根本没兴趣对她装逼，顾鲲看重的只是她的职责，想借她的报道，把他的逼淡淡地装给全国潜在消费者听，让消费者长面子。
顾鲲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也不能盲目吹捧，得说得有理有据：
体育教育和职业体育产业，说起来很美，但那也得有商业操作价值、有联赛观赏价值的项目才能搞。
殷桃突然被一个外国人喊“同志”，竟然有些慌乱。
首先是采访结束后第二天，室友周耀光就偷偷给顾鲲打电话，通风报信说：“顾哥，今天那个记者站的女记者又来找我们了，补充了不少关于你私事的问题。
另外你刚才跟我聊的时候，口口声声还推崇西方的特长发现和选拔机制，我不得不提醒你，大洋国虽然号称没有‘举国体制’，但他们也是有巨额的体育特长生奖学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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