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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车子的话，那业没什么，因为车子很难跑出国，跑路灭失的风险就比较低。
在知道了油价即将大涨的内幕消息之后，再卡在涨价前一两周，大批量出货囤积，这事儿如果泄露了，对于国企的负责和具体经办人，肯定是一个不小的罪过。
……
华石油总公司、粤州分公司，正式宣布区内燃油价格上调——其实总公司下发的文件，和其他部分省的分公司，调价还要早几天。
自以为万全的陈明诚，当天就让秘书买了从古晋飞粤州的机票，北上华夏！
要是别人不知道他在船上，那就悄咪|咪徐徐溜之，通过公海回到兰方。
为此，他紧急请教了不少自己的朋友、合作伙伴，尤其是对华夏营商环境比较了解的人，做一些风险评估。
身在兰方的陈明诚，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
国家律法对普通民间商人，和对国企管理层，要求是不一样的。普通商人能做的事情，国企工作人员不一定能做。
搞定了汇丰银行后，陈明诚的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大的问题，就是货源了。
如此花言巧语、加上那30万令吉起的作用，终于让查尔斯利令智昏，决定为他担一次违规操作的干系。
壳牌石油本来就是汇丰文莱分公司的头号大客户，陈明诚在跟对方拿钱的时候，又极尽巧舌如簧，拼命吹嘘他这次借钱“只是短期周转一下，是千载难逢稳赚不赔，绝对不可能让汇丰银行有风险的好买卖”。
5月5日，他谈妥了一切柴油进货交易，并且在7日完成了正式交付。
接到汇丰喜报后半个小时，他收到了一条不太乐观的消息。
他的心腹女助理拿着一份刚打出来的传真件，向他报喜：“老板，汇丰银行文莱分公司的查尔斯经理，同意了您的抵押融资申请，他说他会尽快办完抵押/质押手续和放款。
不过，以陈明诚这样的老江湖，就算决定亲自去粤州斡旋，他也是要留些后手的。
陈明诚的选择是：那就不公事公办了。
上午九点多，陈明诚先收到了第一个好消息。
因此，公事公办的话，陈明诚那两条单价三四百万令吉的油船，走抵押手续只能弄到一百万令左右的钱。
我按照您的吩咐，额外给了他私人30万令吉的好处……他才答应先放款，再等你的船返航后办理质押。”
有什么商务宴请，可以请客人到船上来聊，风声如果不太对劲的话，也可以立刻上船。
他是前天受到顾鲲的启发后，想到可以布局“囤积居奇、等待官方涨价后再抛售”的柴油生意。
这笔进货交易完成后，又过了一周。
（之前的交易是只买柴油的，因为兰方只有柴油消费多，汽油运多了卖不出去。这次因为本来就没打算运走，是想就地倒卖的，所以无所谓——卖家告诉他柴油货不够，汽油爱买买不买滚。）
陈明诚为了囤油倒卖，需要的资金量当然是越多越好。但别看他号称资产1500万令吉，可大部分是固定资产，没法快速变成现金流。
偏偏陈明诚又绕不开对方。
“老板，您用来操作交易的账户，被人冻结了！”
然而，陈明诚的船还在海上呢，要再过一星期左右才能回到兰方，而他要钱要得特别急，绝对等不到一个星期的。
一桶180块钱，九千万足足有50万桶，占了很大一个仓库，能灌满一条8万吨载量的大油轮。
而船舶这种东西，走“抵押”程序的话，能贷到的钱并不多，要打很大的折扣——因为银行给车船办理的“抵押”，是并不扣留实物的，只是抵押一下产权登记的权证，而船还是留在业主手上，可以继续经营的。
船舶质押跟抵押的最大区别，就是船是要扣在银行指定的港口的。因为实物被银行控制了，不怕你跑路，这种手续能够得到的贷款，可以达到不扣船模式的两三倍之多。
而远洋船舶，是可以一伸腿就去全世界任何地方的，万一跑到一个当地法律很复杂、犯了事儿扣船不还的国家，那银行哭都没地方哭去。
每升油净赚四毛钱，九千万人民币的货款，直接涨到了一亿二，毛利三千万！
陈明诚一听就火了。
一条小鹰号航空母舰加满油就需要1万4千吨（船用柴油八千吨、航空汽油六千吨），哥是给六条航母买的不行么？
劳动节假期后两天，陈明诚率先弄到了汇丰银行查尔斯经理那边办理的款项。
而粤东这边，已经是为了广交会期间物价稳定，所以又多亏了几天——据说，还有不少长途车主，因此在路过粤东省的时候，这几天出省前都在高速服务区把油加满。
陈明诚惊出一生冷汗，他连忙打了一个号码，但是联系不上。
他给汇丰文莱分公司的查尔斯经理，个人塞了30万令吉的好处，换取对方违规操作、各方面通融一些。
“去华夏？还要驻留一段时间？”陈明诚微微缩了一下。
女助理提到的蔡经理，是陈明诚派去粤州前方常驻的联络员，负责对华石油那边的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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