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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解决稳定性问题，无非就是两个办法。第一是我这次去粤州大赚，回去兰方后把商机告诉亲友，告诉他们这条航路有利可图，让他们一块儿来干。
他们只是朴素地觉得顾鲲说话好牛逼的样子，一听就是干大事的人，相信他就对了。
那里有我们的营长驻扎，还有一些海蓝来的派出机构，如果确信你是友好的，而且满足相关条件的话，他们手上说不定有批准捕鱼证的权力。
不过顾鲲也懒得解释，他也不想表现得自己很懂行。
哪些东西可以适度让人知道，哪些东西一辈子都不能说，顾鲲心里门清着。
高健雄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不就是刚才陈……这位女同志说的法子么？”
而且关于是如何捞到的这个细节，顾鲲始终坚持保密，哪怕对自己亲妹妹也保密。
“是呀是呀，估计能值几万吧。”顾鲲言不由衷，但演技迫真地说。
这东西其实不算很值钱，外国船肯认，也是对我们海洋执法权的肯定，代价不会太大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
一旁的陈丽心比较细，就用算账的口吻分析：“可是我们船上的生活补给品，全加起来只剩两三百斤了。这点物资根本没资格跟他们做生意吧？说不定人家看都不看你。要不还是回程的时候，在粤州多采购一点，到时候来这儿帮忙卖，顺便再打探消息。”
伤口还没彻底愈合之前，必须尽量减少出汗，才有利于恢复和抗感染。
龙五很快跟着顾盼把东西弄了出来，看到那个貌似很高科技的圆筒，也是满眼震惊。
三件货，顾鲲还分别存放了，所以就算让龙五去拿，也不会全部发现。
顾鲲这次出海，把他上次在爪哇海捞到的三个废弃声呐，都偷偷带上了，就是想在华夏找门路出货。
随着甘泉岛消失在海平线上，顾鲲的船也开出去大约10海里了。
高健雄等人跟顾鲲挥手告别，目送他们的船远去。
盘算明白之后，顾鲲吐露道：“其实，物资不够不是大问题，我有办法拿出足够让驻守人员重视的筹码——上次过年前，我去爪哇海那次，其实不小心拖到了一个大玩意儿。
临走的时候，义务役快结束的许虎还跟顾鲲半开玩笑地说，将来要是没处去，就来投奔顾鲲，还拍着胸脯担保说自己水性不错，也会开船。
顾鲲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这事儿是讲机缘和借口的。这次我是因为阑尾炎、要自己手术才登岛邂逅，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感谢、送锦旗和拥军。下次专门来，摆出公事公办做生意的架势，就没这份效果了。至于东西，你们不用担心。”
顾鲲：“还行吧——其实模式已经呼之欲出了。从粤东和海蓝出航的渔民，来这儿确实不划算。但是对于我们从兰芳来的渔民而言，在马来近海打了足够多的婆罗洲特产、来粤东卖，这种经营模式本来就会每个月路过威沙群岛。
水手和战士都是没怎么读过书的，不懂什么大道理。
顾鲲摆摆手：“你们这是和稀泥。子贡赎人，当受其值。夫子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如果子贡做了报国义举却不接受报酬，那将来鲁国人就不会再在外国救助同胞了。
两个小时后，他的渔船就开到了永林岛附近。
高健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临睡关照了一句：“小顾同志，你下次去粤州，如果顺路的话，可以‘不经意’路过一下永林岛，顺便给他们卖一些补给物资。
顾鲲说着，就把毯子一掩，表示要睡了。他知道跟这些大头兵说再细也没用，还是要从长计议。
当时我心里害怕，没敢拿出来，也没跟人说过。后来我特地了解过，那应该是个水听器。咱作为渔民，上缴捞到的不明物体，也是应该的。上面也会看着给奖励，这都符合政策——小妹，你带龙五去底舱，把最靠船尾左侧那个躺着放的大桶拖上来，东西就在那儿。”
顾鲲好好休息了一整夜，第二天一直静养躺到临近中午，才回到船上——之所以不得不回船，还是因为船上好歹有电，可以开风扇通风，而岛上的小木屋临近中午闷热得一逼。
现在，经过几天的海上调练，顾鲲觉得龙五和陈丽已经彻底对他心服口服得五体投地，愿意以后一直跟他干，他才敢逐步让这些人知道他的事儿。
尤其是昨天，他已经阑尾炎发作，依然能够用船长的积威命令得动龙五和陈丽，让他们把船开到甘泉岛，这也是一次重要的考验。
阑尾炎这种病拖一天一夜死亡概率也不算高，只不过肯定会穿孔，而且穿孔后继续糜烂十几个小时，会拖延成严重的大手术。
“小顾同志，你说话真是太有道理了。”高健雄崇敬地说，“那你想出路子了么？”
因为但凡他们对船长绝对权威的信任，有那么一丝松动，当时最稳妥的办法，肯定是把船开去岘港。
顾鲲躺在一个加了好多层软垫的吊床上，吩咐道：“往西北偏西，我们先去永林岛，应该只有60海里吧。”
要不，你们就指望我快速发家，到时候当大船东，名下买上好几条船，我自己经营船队，那也不用借助外力了——我估摸只要有个三四条渔船常年做这个航路的生意，把路线规划好，就能饱和了。不过这样我得弄一些在南海捕鱼的许可证，才好名正言顺，我慢慢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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