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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顾鲲都拒绝了，他也懒得多说，否则倒显得他别有用心。
“顾小姐，我老公其实没有恶意，也不想顶撞船长。就是怕大老远跑到个穷国，海鲜卖不出价钱，赔了本。”
“那我们这次到底是去哪儿呢？”龙五忍不住问。
刘民告辞离去后，一行人就开始做出航准备。
出海之前，顾鲲什么都没交代，有些神神秘秘的。但因为他预支了薪水，雇员也不好多问。
大家都是华夏人，一时偏听偏信没什么，知错能改就还能挽救。
龙五很想表现自己值这份工资：“船长，我听鱼有七八年了，水平你绝对放心。”
不过如果老板黑心一点，见不得水手清闲，那就有敲不完的锈，补不完的漆，反正找活儿干总能找到的。
其他三人对这些景色毫无反应，倒是顾盼还有些新奇感，在瞭望位上看得不亦乐乎。
海上不捕鱼的时候，确实比较无聊，顾盼也指望跟前辈多聊聊，涨涨经验。
在预支薪水的激励下，龙五和陈丽做事儿很积极。各项补给品很快补齐，顾鲲又花出去将近两千令采购款。
顾鲲抬手示意不必再说：“刘叔，你介绍的人我还能不放心么？用人不疑嘛，谢了。”
“原来是这样。”顾盼并不关心政治，也就当听故事，准备一会儿劝劝哥哥。
顾鲲还知道，两年后这对夫妻就有了孩子。他们眼下之所以这么拼，就是想先攒点钱，毕竟陈丽怀上之后，就要靠龙五一个人养全家了。
龙利这名字不太好，听起来像是一种鱼，所以大家平时也不喊他名字。又因为他在家排行第五，索性就喊他龙五。
顾鲲操舵，龙陈二人负责拔锚、带缆绳。
刘民家这条船有20米长，标配5名船员。
我老公就是在西贡出生的。75年美军从西贡撤退的时候，他们又坐黑船逃到兰芳——所以他家其实是逃了两次，虽然血统上确实是汉人，但难免对北方人有点成见。”
陈丽低声下气地解释：
船开出去半小时后，操舵带缆绳之类的活儿，也忙得差不多了，龙五和陈丽就很积极地找顾鲲请示。
雇好船员，刘民就带着顾鲲验收船况。一行人走进驾驶舱时，刘民指着油表说：
一行人在码头吃过午饭，稍微歇了一会儿，顾鲲就吩咐起航。
顾鲲也就顺势先回答妹妹：“咱兰芳不产油，都是从砂劳越或者文莱进口，所以贵。华夏的油价，本来比我们还贵两成，但1月份汇率双轨制取消后，人民币贬值了四成，油价没变，这就比我们便宜了。所以，咱到粤州卖完海鲜，回程的时候再加满便宜油。”
这样加上顾家兄妹一共是四个人，考虑到顾鲲的技术一个能顶几个，倒也够用了。
陈丽看顾盼好说话，就攀谈起来：
四千令以下听个响嘛。
在海上，大部分时间其实没那么多操作。也就进出港，以及捕鱼作业的时候很忙。平时水手只要注意海况就行。
因为前世顾鲲跟龙五陈丽就共事过两年，知道他们还是靠谱的——那一世，顾鲲没挺过之前那次风灾，把船典掉之后就投奔刘民打工，所以这些人都是他的同事。
这边聊着聊着，距离出海大约也有两个小时了，扬声器里忽然传来顾鲲的吆喝，打断了她们。
“没事儿，我知道你们没坏心眼。”顾盼吃人嘴短，就大包大揽应承了，吃完还嗦了嗦手指。
“上次回港还有一半油量，大概三吨吧。叔也不能占你便宜，就算1800令。你要是想加满，我这还有几桶存油，一起给你加上。”
顾盼好奇道：“他们为什么会偏听偏信呢？”
顾鲲也爽快地当面点出三千令：“行，说好了每人每月500令的，一会儿出航之前，你们到港口的银行网点等我，存了钱就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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