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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玺又发了条消息过去，姜时湛这次回得就比较快了：
【嗯，在待机室。】
苏玺一看到这条消息，便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然而等到她听到姜时湛那透过电波传来的低沉声音时，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再挂掉，显然是很奇怪。
但苏玺本就很纠结要怎么同姜时湛提苏氏这事，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好开场白，结果现在就有点…自己拿刀架自己脖子上逼自己的感觉！
情急之下，她便有些耍赖地‘质问’姜时湛：“你为什么只回我一个字？”
电话那边的人，很明显地沉默了。
苏玺见状，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嘴唇也不由抿起。
不过姜时湛还是很上道的，他马上便道歉，并询问到：“那你开得怎么样？顺利吗？需要我帮忙吗？”
苏玺听着姜时湛的话，嘴角慢慢地有了弧度。
而且，姜时湛的话也给她启示。
苏玺努力地板起脸，用着尽量严肃的声音说到：“不是很顺利。”
姜时湛这会可看不见苏玺的脸，一听到她说的话，也不由坐直身体：“怎么回事？你现在还在那里吗？”
问完他又赶紧安抚道：“你不要着急，有我在，我先让邵培和陈栋过去，你——”
苏玺一听，连忙阻止：“不用不用！我人已经出来了的。”随后她赶紧将会上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等到她说完，姜时湛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姜时湛？”
此时在待机室里的姜时湛，却是一动都不动地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直到苏玺喊他的名字，他才回神应了一句。
好一会儿后，他才听见自己开口问到：
“那你，是想管苏氏吗？”
这会同样看不见姜时湛面容的苏玺，亦是不知道姜时湛的异常，在她听来，姜时湛的声调并没有很大的变化。
“不啊！”
“我没有想插手苏氏。”
苏玺的回话，听起来十分地轻快，姜时湛甚至还能想象到她脸上的明亮表情。
这让他不由跟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不过，下一秒，苏玺有些担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但是我怕会影响到姜氏……”
……
……
等等再看。
助理突然cue了苏玺，询问她是否有问题。
苏玺第一次故意装作没听见；等第二次时，又“啊”了一下；等对方重复第三次后，她才似笑非笑地道：
“你确定要听我说？”
这话一听，就很容易让人心里一突。
助理下意识地看了陈康一眼，但苏玺却已经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
“第39页中，你们将历年的情况做了对比，正常来说，三年、五年、十年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节点，为什么不一起列出来？”
助理稳住心神：“公司结构在这两三年内已经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同过去也已经是天壤之别，再比较过去的数据，已经是没有意义了。
苏玺戏谑道：“是你觉得没有意义，还是股东们觉得没有意义？”
股东们对任何的数据都不会觉得没有意义。
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助理身后有些冒冷汗，他正想开口时，苏玺却是看着众人，语气轻快地道：
“我看不管是谁觉得都没用，‘钱’觉得才有用。”
这话那就是大实话了。
众人听后，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道轻笑。
陈康趁机看了助理一眼，助理随后便镇定地重申了一下这样做的理由，不过也感谢了苏玺的意见，称会议后会将此项优化。
助理说完，马上便要进入下一个阶段，苏玺却不准备错过他们主动递过来的机会：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
“毕竟在场的各位，看一看自己的裤兜里剩有什么，不就一清二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