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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
步崖甚至直接钻入了小壁橱里面,用手指在三面土坯墙壁上都重重的砸了几下,却也只能听到非常实在的声音。
正当左旸如此想着的时候。
最后,左旸用最为深沉的语气对醉在花甲年说了这么一句话,又重重的抱了一下这个眼眶微微泛红的老者,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黑猫魑总算缓过劲来,一脸不悦的道。
到了现在,这里的事便算结束了,在生离与死别之间,左旸始终觉得前者要更容易面对一些,尽管他与醉在花甲年之前的交情都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小壁橱里面已经露出了光秃秃的土坯墙壁,然而左旸所说的那把缺失的文公尺却并没有找到……
左旸站起身来,开门放黑猫魑进来,直截了当地问道:“黑炭,现在这玩意儿已经被我完全封印了起来,劳烦你再帮我感知一下,这附近是否还有类似的,或者与之完全相反的机缘,我们最后一并取了再走。”
参透符箓画法最简单的方式,自然便是手把手的传授,有一个好的师傅,能够令这个过程变得事半功倍。
这种符箓便是左旸之前用来封印藏有“戚夫人魂魄”的那个瓷瓶时所用的符咒,它不但能够隐藏气息,还能够将其中的力量完全封印起来,不对外界产生任何的影响,现在黑猫魑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这使得所有的符箓都像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密码锁,其中的任何一个密码出现了错误,都无法顺利成符。
“出来吧,这玩意儿虽然应该是一对,但却未必就在一起,更何况年代还这么久远了,说不定早已流落到了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又或者已经被毁掉了也说不定。”
通过对“黄肠题凑”的了解,左旸已经差不多能够判断出这把丁兰尺所在的年代区间,虽然没那么准确,却也不会相差太多。
醉在花甲年直了直身子,下意识的问道。
左旸亮了亮丁兰尺上的安位藏身符。
“话虽是这么说,但有些事情是勉强不得的。”
醉在花甲年又端详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道。
左旸则只是点头认可了步崖的说法,并没有做更加详细的解释。
左旸淡然笑道。
左旸便将自己刚才为丁兰尺拍下的那几张照片给老爷子看了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地问道:“老爷子,你是否见过与这玩意儿类似的东西?”
只有真正懂得这门手艺的人才知道,画符也是有很多讲究的,如果真那么简单的话,世间存在的那些符咒也就没有了秘密可言,更加不需要传授钻研,只要是拥有精血的人,完全照搬去临摹不就随时可以复刻各种各样的珍贵而又厉害的符箓了么?
当然,除了对机缘的理解,左旸其实还有另外一手准备——黑猫魑。
黑猫魑不服地叫道。
左旸只想说:“真要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要不我再让他们找找?反正那个地窖也没用了,就算是完全挖开也没关系。”
实际上他很清楚,单单只是得到这把丁兰尺,便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大的机缘了,黑炭说的一点都没错。
“小友大可放心,这种东西只要落入刘家人手中,就定然会第一时间送到小友手中。”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该是自己的始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不是自己的强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左旸冲它微微一笑,又与步崖说了几句话,便率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吱嘎!”
而这个参悟的过程,便有些类似于解开一个乱成一团的毛线球,需要先找到线头,然后从线头开始一点一点的盘丝剥茧,逐步将其拆解开来,最终转化成为自己的东西……而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努力是一方面,悟性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方面,如果悟性不足,便是付出再多的汗水与努力,也未必能够成功。
果然。
安位藏身符贴在丁兰尺上不久之后,黑猫魑便安心的从院墙上跳了下来,跑到左旸的房门前面挠门了。
也是难为他了,进来之前这个家伙还是一个衣着光鲜的高富帅呢,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已经变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农名工,这货干活真舍得下力气,还充分发挥了不怕脏不怕累的光荣传统。
“小友,多谢……”
它与左旸之前得到的那三枚用来卜卦的铜钱同为法器,虽然其中蕴含的天地法力完全是两个层面,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若是左旸能够将其吸收,境界定能获得一次不小的提升……就算是暂时无法将其吸收,这法器也能为他所用,对付一些妖魔鬼怪绝对事半功倍。
而作为一名相师,左旸自然要比一般人更加相信机缘。
就冲这个家伙身上的这股子实诚劲,便算得上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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