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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林力的真话听着更像假话，他发自肺腑的感慨像极了提前准备好的台词。
“这不算缺点，得实实在在的才行。”
林力愈发着急，“哦，对，书记他学习上要下功夫。”
“理论功底有待加强？”
“对，这总算缺点了吧？”
考察组一行领导只好“放行”，“好了，去叫下一位同志进来谈话吧。”
林力长舒一口气，“可算过关了。”他逢人便说。
以致于同事纷纷劝他，“书记要高升是好事，你这是说了他什么坏话啊？”
林力吓得不轻，“没有啊，我全说的是好的，人家领导非让我说缺点，我说缺点是太用心，又说不行，我就说……”
“嗨，跟我们说这些有啥用，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你肯定说了坏话。”
“我没有！”
看来，说话的确讲究方法，可究竟如何讲究，又该怎样讲究，应该是门艺术活，书本里没有讲，林力更没有学。
林力就这样战战兢兢了很久，直到送走考察组，才又头铁地敲开了书记办公室的门。
“书记，我今天没有说你的不好。”
“光说好可不行，要如实向组织反映情况，不能因为我是书记就区别对待。”
林力越说越急，他把自己的所言所语再次重复了一遍。
“小林呐，你这样就容易让人误会，‘过关’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以走了，不用再编造你的缺点了啊。”
刘强明白，林力没有撒谎，只是对眼前这个“智商堪忧”的人深表“同情”。
“往后说话要注意，就算说错了也不要逢人就解释，懂了没？”
“哦。”林力似懂非懂，他找到安心，第n次重复发生的事情。
“说实话，你给越多的人说，就让人越觉得假，觉得假的人多了，假的也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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