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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羲和的声音。
句芒也不介意，没有任何保留：
唐小九与卿九叶的对决，在一片火海之中难以看清，只有模糊的两道身影在不断地变换着方位……
“听说你是这里最傻的，要不要我帮你变得聪明些？”
“什么意思？”
……
素材指的人脑，黎小虞神色未变，继续认认真真的听着句芒的话。
来自那个本该是最弱的人类少年。
可隐约间，玄鸟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气息，这种气息说不清道不明，但经历了数百年战斗磨练出的危机意识，也使得玄鸟很在意这种没有由来的不安——
他对痛苦的感应已经不那么清晰，他感觉得到有斩铁兽在撕咬自己胳膊上的血肉，可他感觉不到疼痛，死亡将近，脑海里回忆起的，却是一份日记里的内容。
元雾倒在地上，念力的过多使用，只是在加速他的意识瓦解。
……
矿区，罪夺之境。
直到句芒表现出了跟钟秀秀类似的气质后，黎小虞才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姑娘。
在这个过程里，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流失。无论怎么做，依旧无法改变自己逐渐走向死亡这件事。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见到唐闲，对你来说，在情绪上的反应是什么？”
虽然她知道唐闲不是一个到处拈花惹草的人，可冷不丁的带回一个墨绿色头发颇有异域风情的女人回来，也让她内心有小小的不满。
反倒是狐族女王间的对决，让玄鸟有些在意，它无法看清烈焰之中的那场决斗，只是卿九叶的实力不在卿九玉之下，却至今没有结束战斗。
“羲和说，任何东西被压抑久了，都会爆发。情绪与情绪之间，就像是一条管道所连接的两个容器，悲愤，惊喜，惊惧，悲喜交加……这些复合的情绪都是人类复杂的体现，因为情绪是可以互相转换的，而其中一种情绪被抑制，在其得到释放的一天……一定会很有趣。”
“羲和也是我们七个人里，死的最早的那个，但他的成就可不小。早些年的时候，因为我在脑域手术这一块儿还有些成就，所以羲和曾经找过我，想要和我合作研究一个项目。”
句芒完全没有半点内疚。
“元雾的喜悦和愤怒被抑制，他本该喜悦的时候，反而会感到悲伤，本该愤怒的时候，则会感到恐惧。”
无助至极的元雾，本能的用念力驱动着能驱动的一切，竭力躲避斩铁兽们的进攻，也不断地躲避着喷吐出黑色毒液的三头怪蛇和恐怖的狐火。
“元……元雾？”
元雾内心深处，小九也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面对一只成年的九尾妖狐，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人脉是要经营的，不能用的上别人的时候就去用，然后没用了就晾着。所以句芒在解决了百川市里的一些别有用心者之后，黎小虞还是会和句芒说说话，甚至让句芒出些主意。
黎小虞就专门放下了一些事情，邀请句芒喝点热饮，一起聊聊天。
黎小虞想了想，元雾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的。羞怯，大多时候带着一种迷茫，不善与人交流。明明铃衣对元雾很热情，可元雾的反应就总是很奇怪。
“羲和曾经写过一些日记，在日记里详尽的交待了他对零号做过的那些事情，基于后续可能还需要我帮零号抑制其他情绪，想通过手术来操控这个孩子的情绪，以至于控制他，所以那份日记我也有读到。”
她很想知道，这些以神自居的人们，活在金字塔里所做的事情。
句芒笑了笑，想着之前的一些事情，如果当时真的这么做了，或许羲和就不会死，而唐闲也不会遇到阿卡司，蝴蝶小小的扇动翅膀，眼前的一切就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我对羲和的计划也有兴趣，便答应了，让羲和送来实验体，开始做脑桥手速，想要尝试着，拿走一些情绪。但这件事失败了。”
……
对于唐闲身边的人，黎小虞或许一些人交情不深，但了解绝对不少。
玄鸟冷冷的注视着战场，至今没有出手，让它颇为意外的是，娲蛇的首领白曼声，在被那个紫阶生物覆盖后，竟然也可以正面承受住断金兽和梼杌的进攻。
“但其他人可就不是了。包括普罗米修斯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极为恶劣的行径。其中我最了解的是羲和。”
“最心爱的人死去便会悲愤，这是最为简单的情绪上的‘化学反应’公式，那么同样愤怒的场景，如果一连经历几十次呢？这样的愤怒会叠加吗？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实验，不是么？”
比如这一日。
在“新鲜感”咖啡厅里，她偶尔也会和句芒聊一些关于唐闲的事情。
至于唐闲大人，已经被蛛网彻底的包裹着，仿佛随时可能被头顶上空那只巨大的罪骨蜘蛛给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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