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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刚刚人太多碰到哪里了？”
程溯提出另一个可能。
最后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说：“不知道。”
不确定，不知道，不理解，于是他们俩默契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毕竟，谁知道这又是姜横清的什么奇思妙想呢？
姜浮月在前面给程溯带路，春尘和素馨见他们俩从柱子后出来，起身跟了上去。
穿过空旷的前堂，眼前是一处雅致的院落，姜浮月道：“咱们平时太多课程都在这上，今天因为入院小测，会晚两刻钟再上课。”
“琴室在另一边，下次上课再带你过去。”
“武课安排在校练场。”
“我听说武课选的人比较少？”程溯问。
“因为大部分女学子都不选，”姜浮月解释道，“不过男子是一定要学的，”姜浮月看向程溯，“你该不会是不想上武课吧？”
程溯无奈地笑，“没有，只是好奇。”
姜浮月眼珠转了转，眼睛里闪着快活的光，“你猜猜我上不上武课？”
程溯克制地浅浅打量她一眼，肤色白皙、细胳膊细腿儿的，哪像习武之人的样子？
“你应该没选？”
姜浮月露出得逞的笑容，“错了！”
“我就知道你猜不着，”姜浮月与程溯对视，“我习武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我们女子遇到危险时太被动了，学点武功还算有点依仗。”
“总不可能等着别人来救我。”
“你是对的。”
程溯想起在父亲的葬礼上，被妯娌推搡撞到棺材上而死的母亲，低眉敛目，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姜浮月走进课室，程溯也紧随其后。
不过课室内的人似乎并不觉得他们俩是一起来的，比如赵琮，比如黄志文。
程溯刚走进课室，赵琮就惊喜地朝他挥了挥手，又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来这边坐。
程溯看向姜浮月，只见她微笑点头，示意他随意就好。
程溯向赵琮走去。
不过刚刚二人的小动作并没有被别人捕捉到，相反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说那个乡巴佬真考上了？”
“应该吧，赵兄不是亲口说过他文章写得不错？”
“不可能啊！像他这种只知蛮力四肢发达的，就不是读书人的样子。”
有人发出很响亮的嗤笑声，“来课室里的可不只是学生。”
他的同伴好奇地问。
“书童呗。”
黄志文不怀好意地说：“有的人别不是苦巴巴地求人带自己进来见见世面的吧。”
姜浮月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发出嗤笑的那个人鼻子出问题了，不然谁家好人的鼻子能发出这么响亮的哼声？
他们应该是在说自己或者程溯，毕竟议论声是从他们进来开始的。
可他们没道理会议论她，毕竟自己比他们要早一年考进来。
那么，很大可能就是在议论程溯了。
姜浮月在春尘耳边轻声吩咐了一句，春尘闻言出去办事。
姜浮月面色冷然，阻止了吵吵闹闹的议论声——
“夫子最讨厌有人在背后对同窗说三道四。”
“你们最好都闭上嘴，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此时还没人想到，一炷香之后，姜浮月会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