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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错的,不错,不错……”
“那叫……娘子?”他老实的征求意见。
若是她这样被人看见,会不会以为她也不正常?
“受不了你。”小六嗔着,抬高了木桶往水缸里倒。
夏初七在军营混久了,女汉子心性儿严重,加上与甲一很熟,也知道赵樽从不介意甲一与她接近,所以根本没有男女之念,对于赵樽的反应,也毫不知情。腻歪着走过去,她笑吟吟揽住赵樽的手腕,想了想,又伸出另一只手揽住甲一的胳膊,雪白的脸上,写满的全是“哥俩儿好啊,战友情啊”,舌头打滑地笑。
赵绵泽会派耿三友领六十万人出战,是整个南晏朝廷的臣工都没有想到的。在南晏的武将之中,耿三友只算三流之下,若不是陈大牛,无人知晓耿三友。
霸县攻克。
“什么?”兰子安抿紧了嘴。
丫说话太不动听了!什么叫她“撵路”?
耿三友像是看穿了他的不满与敷衍,哈哈大笑着,话锋一转,“不过,赵樽虽勇,但到底兵力较少,且他匆忙起事,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后援没后援,除了拥有精良的火器之外,他还有什么?若是战事长久耗下去,他又如何拖得过我南晏大军?”
耿三友坐在帅位上,崭新的披风连半点褶皱都没有,一张略显年轻的面孔上,浓眉大眼,倒也显得意气风发。
陈景:“……”
一晃眼儿,又要过年了,呼啸的北风卷着大雪,笼罩了冀州。晋军将领陈景、元祐,与赵樽三方兵马汇合于武邑县。烽火连营的日子数月有余,胜利合师的晋军拉回了青州酒,杀了猪宰了羊,要在这晚犒劳将士。
赵樽看见的版本却是这样的:她与甲一两个低低说着什么,她像是被逗得很开心,笑得肩膀直抖动,甲一想要离开,她突然上前拉住他,头贴在他的胸膛上,甲一还要走,她扑了上去,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不记得了。”甲一冷冷的。
“水来了,小二,快帮我卸下担子……”
兰子安与众人的想法大抵一致,看着耿三友这么个粗鲁的莽夫糙汉,作为南晏最有文化的人,他心里只剩冷笑。
若论南晏武将,除了赵樽,当数陈大牛最为厉害。
盛世繁华,俱化苍凉。
“阿爹是坏人……”躲在角落里准备闹洞房的小宝音抱着狐儿,对抖抖擞擞的二宝公公说。
他们到达营地时,营门口的泥地上,还残留着一摊摊显目的鲜血。丢弃的战车,染血的盔甲,破损的战旗,也一个个东倒西歪地搁在路边上,没有来得及收拾,处处都带着一种战后的萧条之态。
“那是那是。”耿三友抱拳还他续水之礼,又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来,用“官方语言”对赵绵泽进行了一番全方位大范围的褒赞之后,突地压沉声音。
“看来大家都累了,不想干活。”
他道:“我在营中清点人马,做战前准备。可备好一切,却突地发现掉了一样东西,赶紧回来取。”
大臣们认为,只有让徐文龙领兵,再加上南军多出晋军无数倍的军力,方可牢牢压制赵樽。
“这次你留守北平。”
正如耿三友所说,若是硬碰硬,南军不是晋军的对手,他们能做的,便是坚持打持久战,耗光赵樽的钱粮,以南晏天朝大国源源不绝的后勤保障能力来拖着赵樽,在这北方大地上与他玩猫捉老鼠,以逸待劳……
武邑县的火光还没有熄灭,全城正在戒严。
这一日,是腊月十六。
兰子安轻“哦”一声,静听下文。
小二面色一白,也吓得够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高举双手,“王妃杀不得啊杀不得,若你要杀,就杀小六好了。我是无辜的啊,还有我比他长得帅啊,死了可惜……”
吹了冷风,夏初七脑子似是更晕了。想到做媒,她兴奋地围着甲一转了一圈儿,将他上上下下端详了个够,就像在菜市场看估价销售的猪肉似的,满意地点头。
“殿下……?”
“呵,真是反了你了。当初我不想你寸步不离吧,你非得逼我这只公鸡下蛋,见天儿跟着烦得很。现在我要你留下来说几句话吧,你却想离我远远的,生分得紧。甲老板,你是欺负我人老实呢,还是欠收拾呢?”
甲一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搓搓冰冷的面颊,对着月亮,无奈一叹。
十一月初,历时一个多月的你来我往之后,赵樽终于找到突破口,组织起了一场对整个霸县、雄州地区的合围。以陈景为中路主力,以南征中首次披甲上阵的元祐为左翼,自己领兵八万做右翼攻击,分三路往南推进,遥相呼应,连破南军二十三座大营,完成了对保定府范围的大面积占领。
小六回嘴,“尽说风凉话,有本事,回头你试试?”
耿三友目光微眯,“陛下的密旨,要兰大人仔细参悟……”
陈景领先锋营五万余人与老孟的红刺特战队率先开赴永清,与在京畿南大门的涿州和固安驻守的晋军一道,往霸县推进。只一日,所率部丛便与主动出兵的兰子安在南孟镇迎头碰上。
初入王妃房里伺候的金袖吓得手足无措,上下牙齿冷得敲敲着,差点儿咬到了舌头。
军营里的火房不像晋王府的灶房,配料不齐,食材不全,一应炊具都相当的简陋,若不是“为赵十九做饭”的爱意在支撑,她一定会不要脸的撒丫子就跑路。
得到晋王殿下这样的关照,夏初七心里是暖的。今儿打了大胜仗,她心里也是愉快的。这姑娘一愉快吧,在战争中碎成了玻璃渣渣的心脏,顷刻间便得到了治愈。
喊完这一句豪言壮语,她的人还没有走到火房,便已经开始后悔了。从晋军的医务队长和晋王妃的神坛上“咕嘟”一下,沦落为火头兵,她这不是自我糟蹋么?
一把锋利的刀子,悬在了赵绵泽的头顶上。
只是老臣们私底下都叹息,南晏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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