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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殿而过，还有前殿。出了前殿，经过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个人到达了静谧无人的存心殿……一路上，陈景大步走着，喘着粗粗的气息，一句话也没有说。晴岚比他个子矮得多，跟上他的脚步有些吃力，几乎是小跑着，心脏亦是怦怦直跳。
这般孟浪轻浮的举动，吓坏了晴岚。
不……这样温香软玉抱在怀，他浑身上下都舒服。
他这句话不假。
她要听得不是这个啊不是这个。
沉默，还是沉默。
夏初七紧张地问：“结果如何？”
晴岚的心脏突然像失控了一般，怦怦狂跳不已。
到底是赵十九，一句话便精辟地讲明了要害。
从寝殿出来要去马厩，走存心殿这里最近。两个人从寝殿里“偷吃”完再“偷跑”出来，也就必然会经过此处。但他们没有想到，会在无意中偷听到晴岚与陈景两个小儿女在谈情说爱。
与赵樽先前设想的一样，斥侯来报，北狄哈萨尔昨晚连夜拔营，向居庸关靠拢三十里。与此同时，阿木古郎亦是从右翼向居庸关靠近，不多不少，也恰好三十里，像是说好的一般，与北狄共同进退，又像是与哈萨尔对峙。
为了赶着回营地，这一回他确实是“速战速决”了……可如今被他女人把这话说出来，似乎有哪里变了味儿？这不是嫌弃他不行么？
两个人异口同声，没说完，又笑了。
赵樽牵着夏初七的手，往马厩去，脸上有些不好看。
“我愿意。”
陈景这会儿的心思很乱，很怪。
“你先说。”
赵樽道，“巩固北边实力，修房还得先挖地基，何况颠覆一个朝政？”
“阿七自是有才，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上你的大忙。”
可入手的那块肌肉紧紧绷着，在她抚上去时，甚至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般，骇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又是羞涩，又是害怕地低声问，“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顿了一瞬，他突地抬手，在自家脸上抠了一个巴掌，再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还有懊恼，“晴岚姑娘，陈某一时鬼迷心窍，孟浪了……”
沉默里，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
私下交情暂且不论，一旦打起来，定然都会动用真刀真枪。
她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可他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他只是抱紧她，抱紧她，在黑暗的阴影里，抱紧她……也不知是刚才走得太急，还是他比她还要紧张，那呼吸声粗重得带着一种奇怪的尾音，敲击在晴岚的心上，却久久都没有平复。
不待陈景反应，她便冲了过去，像是要阻止他，又像是不想他看见什么，奇奇怪怪地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小声嗫嚅。
赵樽道，“号称十五万，其实仅十万。”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
“你，你别这样。”
“我会娶你的。”
夏初七摸了摸下巴，瞥着他想了片刻，又问，“殿下可有想好攻城的良策？我以为眼下最紧要的不是如何攻打居庸关，而是如何处理北狄与兀良汗？而且，这二位兄台，怎样的打算的，他们与赵绵泽到底有没有串通一气，可都说不清楚。”
晴岚微微垂头，含羞带涩的压低了声音。
听见陈景的叹息，晴岚还未反应过来，他便突然上前两步，猛地抱住了她，重重压在冰冷的墙壁上……大抵是怕把她撞痛了，他刚压上她的身子，突地一回神，又把自个的手臂横过去，垫在她的后背上，然后把她拉入怀，紧紧搂住。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晴岚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懂非懂地臊红着脸，她冷不丁推了他一把。
待斥侯退下去，夏初七坐在帐中，轻声给赵樽分析。
说到“爷”，便想到爷在做的事。想到爷做的事，便更添暧昧。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景的脸也有些烧烫。可是当他不好意思地越过晴岚的身子，三两步迈过后殿的门槛，进入内殿的范围之后，入耳那一种压抑的、低沉的、似呻似吟似痛苦又似快活的声音，登时惊呆了他。
“……”赵樽瞥着她，像看着怪物。
“你……”她想问。
此处离居庸关不过几十里，而赵樽要攻打居庸关的目的也从来没有半分掩饰。如此一来，一直在居庸关外观望的北狄哈萨尔与兀良汗阿木古郎，在他拿下密云时，便都有了异动。
“阿七，若是让他们晓得我们偷听……”
待来日，赵樽为帝，岂会少了他陈景的好处？
这句话乍一听上去有些矛盾，但其实并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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