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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玄早就知晓神机宝盒在扎那手上?”
“你……”扎那大汗也是一个能征善战之人,多少年的马上英雄,死人堆里活出来的人,见到这样的状态,他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在寂静的大殿中,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堪堪指向赵樽,厉声一喝。
与宁王赵析的紧张和窘迫相比,赵樽的面色平淡如水。
“你到底是谁?”
“嗯。”
夏初七换了一身儿衣裳,跟着赵樽出了毡帐。
时人看重礼数,受了人的礼,自然会更客气一些。扎那大汗愉快地令左右侍者把装着沉香的锡盒收下,粗犷的黑脸上,表情明显比先前热络了许多,“说来贵客到我兀良汗来,还在机遇巧合之下帮了本汗的大忙……原该本汗酬谢贵客才对,如今反倒得了你的礼……汗颜啦,汗颜!”
苍穹底下,杀声四起。
夏初七哆嗦下身子,将手腕插入赵樽的胳膊,在幽暗的月光下,一字一顿压沉了嗓子,“老爷,就算你提前布置好了人马,咱们的十天干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就闯入重兵把守的兀良汗大汗的行宫……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到底在做什么?”
扎那大汗被刺客所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额尔古。
案桌上酒肉齐全,可是到场的宾客却不多。
再回头时,只见在他的刀影笼罩下,几个兵士在慢慢后退。
“赵十九,若是她不肯认我们怎么办?”
夏初七咬了咬下唇,一时无言。
“敬酒性温,鄙人不喜。罚酒性烈,火候刚好。”
赵樽紧了紧她的手,没有回答。
不管什么宴会,无非是吃吃吃,喝喝喝!
“啊!”夏初七惊得不知所措,“你说什么?”
夏初七微微一愕。
但是他们断臂、断足、断指、断腕……痛得呻|吟不止,比死还难受。
电光石火间,不待她出手,身体已被人拉拽着迅速错开了位置。她的面前,一名扑得最快的兀良汗兵卒“啊”的痛呼一声,惨叫不止。夏初七回神一看,只见一抹血线冲天而起,那兵卒举着马刀的胳膊,已被人连根斩断,“嘭”地重重落在地上,溅出一团血痕来。
“那个高人就是你,东方青玄早就想到了?”
从北平府一路往北,她与赵樽两个几乎寸步不离,她很享受这种“夫妻同心、其力断金”的感觉。不论做什么事,都不再只是她一个人,不论有什么困难,也都会有另外一个人同她分担……那心里的美妙滋味儿,难以言表。
一番虚与委蛇的说辞后,扎那大汗一饮而尽。
到底是敷衍了事,别有所图,还是这扎那大汗太会过日子,请客都这般精打细算?
宴席上,你一言,我一语,全是酒话套话,但气氛很好。
从十二部联盟组建开始,到如今兀良汗的迅猛扩张,扎那早已养成了说一不二的习惯,他以为,以他对这人的礼遇,他应当感激不尽,乖乖把女儿送上来才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不识抬举。
“这般厚礼,本汗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鄙人这侍女打小就在身边,是我用惯的,怕是割舍不下,还望大汗见谅!”
他身姿挺拔傲兀,目不斜视,她只扫到了半张冷峻的侧颜。
夏初七心里好笑不已,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可怜巴巴地撇了撇嘴,认真的点头。
一个“拿下”,一个直接“砍了”?
“列位,干!”
“本汗若是动了呢?”
“多谢大汗盛情款待!”赵樽礼节性的回了礼,抬起宽袖遮住酒杯,一仰头,杯中尽。然后他看了身侧的甲一一眼。甲一得令,点点头,便恭顺地捧上一个覆盖了锦绸的锡盒,向前几步,单膝跪地,呈了上去。
“那咱们,要不要去抢?”夏初七眼睛里,冒出了一闪一闪的微光。
“所以他诱使扎那用它做题目,找旁的高人来解……其实是想渔翁得利?”
随行的人,除了她之外,只有甲一与郑二宝两个。
那一道妖孽的颀长身影,不曾停顿,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赵樽拱手,“大汗好意,鄙人心领!”
在额尔古城,知晓赵樽与夏初七真实身份的人除了宁王赵析便只有东方青玄,即便是托娅,也只知夏初七而不知赵樽。那么,他们从来不曾相识的扎那大汗,为何会“纡尊降贵”地邀请一个南晏商人赴宴?
还割爱,割个屁啊。
“姑娘此话何意?”
“赵、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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