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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徐家大本营也在江南,但一个在杭州,徐心烈人在扬州,离得还是有点远的。
所以徐心烈一觉醒来看到自家帅爹梨花带雨的坐在床边,又是惊讶又是牙疼。
说实话要不是血缘关系和年龄差摆在那,她是真喜欢这爹的脸。徐浚泉的帅似乎带有独占性,即便她的美娘亲卢妙棋号称江南第一美人,但两人生下来的两个孩子,没一个得了这爹的精髓。
她没法照着眼睛鼻子嘴挨个形容徐浚泉的长相,但却可以一句话总结:他长得特别像天涯四美——严宽。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这么舍生忘死的为这个家奔波,特别像在追星。
明明她并不是粉丝。
“阿囡!”帅爹哭的鼻涕都要下来了,“爹无能!”
性格倒是传给徐绍均了,精准投放了属于是。
“爹啊……”徐心烈头又开始疼了,“你放过我吧。”
帅爹一把擦掉糊在脸上的液体,挤出一抹貌似坚强的笑:“好好好,你现在还好吗?可动得了?爹带你回家!”
徐心烈下意识的点点头,徐浚泉立刻伸手来了个公主抱,手臂刚穿过她的背,徐心烈就啊啊啊惨叫了起来,吓得徐浚泉立刻收了手,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老胡!老胡!”
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人立刻走过来,打开手边的药箱,掏出一个布卷,一甩,露出里面插着的一排针,他捻了一枚,在火上烧了烧,利落的扎进徐心烈胸口,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
徐心烈感到胸口仿佛突然通畅了,紧接着喉口一堵,哇的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
“阿囡!”“烈烈!”旁边的徐家两个男人都叫起来。
“动不了。”胡大夫扎完了针,给徐心烈把着脉,平静道,“小姐这伤,至少得养个三五天,才能远行。”
“三五天吗?”徐浚泉连连点头,“那便三五天,我着人去租个小院,让阿囡好安心养伤。绍均,你去。”
所以这个“着人”着的就是儿子啊……
徐绍均一点没觉得老爹重女轻男,点了点头就出去了,胡大夫给徐心烈扎完了针便出去开药,房中只留下了父女二人。
“哎。”徐浚泉长叹一声,坐在了床边椅子上,“委屈你了。”
“客气话就别说了。”徐心烈动了动,在徐浚泉的帮助下稍微坐起来了点,开门见山,“爹,英豪会怎么回事?”
徐浚泉意外了一下:“我也才刚得到消息,你怎么就知道了?”
“出卖色相呗。”
“女儿家家不要胡说,”徐浚泉笑骂,“要卖也卖你哥的。”
“噗,”徐绍均说不定真是捡来的。
“我们家自然是没有收到英豪令的,”徐浚泉有一丝黯然,“哎,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果真是为了对付我们?亦或是亓伯伯顺便加强一下他的武林名望?”徐心烈分析起来,“总不会真的胆子那么肥,群起攻我们吧?”
“不会,现在看来大多数武林门派都倾向于明哲保身,就跟上次一样,想和皇上耗下去。”
“可先帝推出禁武令那年身体已经不好了,”徐心烈实在说不出龙体俩字,“打消耗战确实江湖占优,可是现在……皇上才二十几来着?”
“不要妄议圣上!”徐浚泉训了一声,随后飞快道,“二十有三。”
“唔,熬不死啊,他们总不会是想弑君吧。”
徐浚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弑君是哪两个字,脸色刷的就白了:“阿囡!你越来越胡来了!这话让人听去,全家都要掉脑袋的!”
“我在为皇上分忧嘛。”徐心烈很想耸耸肩,结果又是嘶的一声,“哎,您说这能不能算工伤?”
“什么?”
“因公受伤,谓之工伤,朝廷该给我医药费吧。”徐心烈一脸市侩。
徐浚泉嘴角抽搐了一下:“阿囡,你可真敢想。”
时代到底不一样啊,徐心烈叹气摇头:“万恶的封建帝国主义。”
“你说什么?”徐浚泉听到了,但完全没听懂。
“随便说说,”徐心烈往下缩了缩,“爹,我困。”
自家闺女打小就奇奇怪怪的,徐浚泉不习惯都不行,他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摸了摸脖子,点头柔声道:“那你睡吧。”
徐心烈嗯了一声,闭上眼,眯了一会儿,轻声道:“爹,你腿怎么样?还成吗?”
她方才一睁眼,就看到了门口放着的青竹拐棍。
当年被余边槐重伤后,徐浚泉为了摆烂,刻意拖延了治疗,结果左腿落下了难以痊愈的伤,自此长时间行走,便必须仰仗拐杖。
徐浚泉轻叹一声:“以前还成,现在不成了。”
“啊?”她睁眼,“还没到冬天呢,就疼了?”
“心疼,”徐浚泉大手摸着她的头,“若当初振作点,治好了伤,如今哪轮得到我的阿囡遭这个罪。”他说着,眼眶还没褪去的红又浓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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