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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抬的嫁妆,怪不得任静初会这样着急,有一天她有意将嫁妆单子给任静初看了,任静初脸上露出极其诧异的表情。任静初也怕和她落得一个下场,只因为她们共同要面对的一个人,陶容华。
世子就算是有这个意思,一个男人只怕不好开口,她不如替他提醒任四小姐。
眼见屋里又要乱起来,瑶华皱起眉头,“都别说了。”
瑶华已经是愁肠满结,梳洗之后便草草安置了,第二天刚刚吃了早饭,只听外面有人道:“四小姐来了。”
任静初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只要不跟着嫁妆箱子往外抬,早些进薛府也是我的东西。”
任夫人一怔道:“谁跟你说的?”
进了内室,湘竹端了茶给瑶华,劝慰道:“世子爷既然答应了,可见是没有那个意思,再说小姐是风风光光嫁进来的,不圆房不过是因为世子未除服,其实名分早已经定了,哪里能就没了正室的名分。”
任静初哭道:“陶容华已经有了身孕,薛家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就算嫁过去了不过也要看她脸色罢了,我只要想到她那假惺惺的模样我就恶心,可如今却偏偏要让她趴在我头上……”
瑶华道:“我带来的字画、古书怎么样了?”
任延凤也皱起了眉头,“父亲言重了,只要能扶持庄亲王上位,我们自然安然无恙,再说我病在家里全都是为了王爷,王爷岂有不管之理,不小心将我查出来,王爷也会被牵连,王爷定会护得我们家周全。”
任静初道:“哪里是这样,你一个好端端的嫡出小姐都被她一个庶女压制,如今她是武穆侯夫人,我嫁过去还要叫她一声二嫂,薛家更没了我立足之地。”
任静初认真思量起来。
任静初忙劝,“好端端的又哭什么,若是不够我再让人去拿来给你用就是了,反正我空置办了这些却不能全都带走的。”
任静初拉着瑶华进内室说话,“我也不是说你家如何,可她陶容华毕竟是庶女,凭什么要我们迁就着她,我的嫁妆再低也低不过两百抬去,母亲这才和薛家商议,薛家本是同意的,定会下重礼,谁知道转眼之间就变了卦,之前所议全都不作数,聘礼要比照武穆侯的,我屋子里的东西岂不是白白……”说着又道:“听说薛二太太病了,我的婚事还不就落在……你八妹妹头上。”说着任静初扭紧了帕子。
翡翠道:“大奶奶的陪嫁本就不多,这一烧又烧掉了不少,眼见就要添置衣裳了,却偏没了布料,奴婢也是心里难过这才口不择言。”
任夫人拉起女儿的手,“真是小孩子脾气,莫不说嫁人之后有喜是应当的,退一步说,等你进门了只要顺利也很快就会有消息,谁又敢将你如何?”
翡翠道:“字画烧了一些,湿了一些,古书放得远倒是无碍的,再就是几套头面都能洗出来。”烧的大多是贵重的字画和衣料,只因贵重才被放进了侧室里,没想到却因此……好在书没有烧到。
任静初笑容一收,脸也垂下来,旁边的青穹已经道:“薛家那边给了消息,姑爷的婚事再怎么操持也不能越过武穆侯去。”
任夫人弯腰将戏水鸳鸯的喜巾捡起来,屋子里的下人都上前行礼,任静初这才看到母亲。
本是刚上来滚热的茶,一下子流进脖领里,任延凤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
翡翠道:“我也是为了奶奶才……”
任静初顿时又哭起来,“我不嫁,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瑶华拿起茶来喝,一口水下去禁不住咳嗽,忙捂住胸口。她何尝愿意想这么多,常言道君子防患于未然,从她嫁进任家就没有一日太平,怎能凡事不多想几分,若不是为了正室的名分她也不会急匆匆嫁到任家来,若是连名分也没了,她就再没了机会……她怕的就是这件事闹大了,将来任家会再娶正妻。她娘家又没有了依靠,族里对她多是嫌弃,有谁会为她站出来说话。
湘竹、翡翠面色一紧这才都住了嘴。
瑶华道:“我出个主意给你,若是觉得有理你便问问夫人,若是行不通只当我没说。”
常宁伯和任夫人早已经知晓原委,如今看瑶华哭成这般,任延凤又跪地求饶,任夫人见不得儿子受苦,也在一旁劝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老爷不能再声张了。”
任静初忙道:“好嫂子,我知道你心里的苦。”
瑶华这才上前轻拍任静初的脊背,柔声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任静初道:“我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母亲说若是我的嫁妆稍多一些,我脸上有面子,可是薛家又不是等闲人家,差得太悬殊薛家脸上无光,将来我入了门便不能得长辈喜爱。”
常宁伯见任延凤不知悔改的模样,想他这些年做的荒唐事,这次府里着火,就算安然度过此关,将来也要被人耻笑,他这些年在女人身上从未有过错,却怎么有这样一个逆子,想到这里顿时怒火上撞,拿起杯子丢掷在任延凤身上,“你这东西,我的家业早晚败在你手上。”
任夫人叹口气,“武穆侯夫人有喜和你嫁人有什么关系?”
瑶华回到屋子里,翡翠在侧室里让人整理东西。院子里着了火,瑶华带着人搬进了这处院子,和西院只有一墙之隔。
瑶华正想着,翡翠进屋来道:“大奶奶有没有和夫人说换个院子住下?姨娘们都在西院,离我们只有一墙之隔,传出去了还不叫人笑话。”
瑶华正想着,湘竹的干娘来回话,“薛家传出消息,说是八姑奶奶有喜了。”
瑶华不说话只是抹泪,任延凤看着那玉腮挂露只觉得心痒,“你放心,我知道你的陪嫁烧了大半,我总想办法赔给你就是了。”
常宁伯甩甩袖子转身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