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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颜摇了摇头道:“慕容初晴的玄冥功不在冷……冷孤萱之下……寒毒已经侵入了我的经脉……只怕……”
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再度刺向我身躯,我唯有继续后退,后背已经抵在砖墙之上,这是一条死巷。
轻颜淡然笑道:“只可惜我对你却没有那样的感觉。”
我情急之间用匕首硬生生挡住他的这一击,他剑重力沉,我这柄清薄的匕首显然处于弱势,手臂微微一麻,匕首险些脱手飞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道:“先回去再说。”
轻颜秀眉微颦,看她的神情显然已经相信了我几分。
轻颜莞尔笑道:“也许……他和赫连战的目的相同,都是来采购物资,趁机大发一笔横财的呢。”
热泪从阿东的眼眶中涌出,他玩玩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老者竟然湿我所装扮。
他身穿胡服,发色暗红,显然并非中原人士,正和两个汉人老板寒暄着什么,时而发出爽朗的小声。
轻颜抬起头,呆呆望着天空中的那阙明月,幽然道:“好想看看月色下的沙滩!”
我又道:“不过,我听秋前辈说,这功夫必须男女一起修炼。”
轻颜主动靠在我的肩头,望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海面,轻声道:“真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轻颜道:“胤空……如果我死了,你便将我身躯焚化,将我的骨灰洒在这大海之中。”
通过刚才的交手,我已经知道他的膂力应该在我之下,不过他出剑的速度奇快无比,将自己的弱点很好的掩饰起来,加上在一旁虎视耽耽的藏獒,我的处境变得越发艰险。
轻颜嗔道:“只怕是遂了你的心愿,……我却要……陪上女儿家的……清白……”
黑衣人一声呼啸,那只藏獒突然停下了对我的进攻,在空中一个急转,退守到巷口的远端。它行动迅速,我刺出去的一刀,顿告落空。
我咳嗽了两声,躬下腰颤巍巍道:“自然是回家!”
我冷哼一声,翻转匕首,手柄重重击打在他的脑后,那中年人顿时被我打得昏了过去。
我绕行到木船的前方,攀爬上岸边一艘正在维修的木船,确信四处无人,这才从怀中取出远望镜,向下望去。
我马上判断出,此人必然受过严格的斗士训练,出手便是必杀之技。
那中年人经我一吓,竟然尿湿了裤子,哭声道:“大……大爷……是那位老爷给我钱,让我查看你的住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擦去嘴边的血迹,淡然笑道:“看来我不行了……”
我马上知道他是用牺牲自我的方法来对付我,可惜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长剑已经提起,狠狠削割在我的左臂之上,我虽然及时后撤,可是臂膀上已经被他割出一道寸许的血口,如肉很深,献血瞬间沾湿了我的整条衣袖。
返回客栈的途中,又见到那名向哈弥告密的中年人,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向红柳街拐去,那里氏逐浪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
那藏獒瞅准时机,一口向我的脚要去,若是被它咬中,定然无法逃脱骨折筋断的命运。我虚晃一下,一脚踢中了它宽阔的下颚,藏獒发出一声哀鸣,偌大的身躯被我踢得在空中翻滚了出去。
我关切道:“你饿不饿?”
我快步跟了上去,现在只是黄昏,这条街道还未到喧哗之时,四处房门紧闭,接到寂静之极。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将那封信函,从门缝中塞了进去,对赫连战我也算仁至义尽,我现在有些自顾不暇,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我颤声道:“轻颜……”
轻颜淡然笑道:“那些药物只不过能够……减少我的痛苦……根本无法彻底治愈我的内伤,没有……便算了……”
回到客栈,轻颜仍在熟睡。我向小二要来纸笔,写了一封信函,打算送往赫连战的住处,提醒他注意哈弥搞鬼。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小声,我皱了皱眉头,一时面没能想起那人的身份,慌忙走出门外,却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已经走过客栈的门前。
我搂紧她的纤腰道:“你不会死……”
我搀着轻颜来到外面,找了一个小厮,将写给赫连战的信函给他,又给了他一两碎银,托他亲手交给赫连战。这才带着轻颜来到逐浪城的中心。
轻颜苦笑道:“无间玄功乃是魔门不传之谜,早已失落多年,我又何处……觅得?”
我微笑道:“你何必将我想得如此卑鄙,其实我是为了给你疗伤,相比而言我的付出比你还要大一些。”
我转身向客栈走去,未走几步,心中隐然生出不祥的感觉,转过身去,之间街道空旷,并没有人跟踪。
当初多亏他的帮助我和完颜云娜等人方才得以从东胡逃出,我心中一喜,如果能够得到他的相助,应该很容易离开这里。
现在已经很晚,街道上人烟稀少,府门紧闭。一切果然如同那小厮所说,看来赫连战并不在府内,我用力叩响了门环,许久都未见有人出来。从门缝中向内望去,却见里面不少房间有灯光透出,府内应该有人,只是离得太远,听不到外面的叩门声。
我抓住了它粗壮的前肢,藏獒的森森利齿距离我仅有一寸之遥,强大的冲击力将我的身躯按到了地上,从它口中流出的蜒液,滴落在我的脸上。
阿东猛然将长剑插入地上,向我伸出手来。他的右手仅仅剩下了三根手指,可以想像他留在东胡必然受到了非人的折辱和痛苦。我用力握住他的手,慢慢站起身来,低声道:“我知道,终有一日,我会再见到你!”
我毅然道:“这世上没有能够难住我的事情!”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走停停,那中年人极为警惕,时不时向后张望,生恐有人跟踪。好在通往港口的道路之上来往人流众多,我很容易掩饰自己的行踪。
我看着她充满痛苦的美眸,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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