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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尔那副样子，我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事儿，就半开玩笑的问他:
“怎么了？难道小时候传言，有人会把正常的孩子，骨头都扭断了，做成那小坛子人，是真的？”
李尔摆了摆手，说道:“是真的，现在也没人做了。其实啊，这玩意儿，也得分哪一种。有个传说，在古代有个神仙，曾经把自己装在一个小坛子里头，躲避追兵。”
“这就是坛子人的原型，后来市面上有这种表演。杂技开场的时候，一姑娘在外面收费，正常人大小，表演的时候，坛子人一出来，嘿，那姑娘进小坛子里去了。”
表叔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功夫？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缩骨功不成？”
“有用功夫的，有用戏法的，戏法，功夫都不会，又想挣这钱的，那就只能不走人道了。”
根据李尔的说法，这戏法一出现的时候，还是光明正大的。到了后来，很多人想学，有的走了正途，用戏法的方式达到目的，有的则走了邪途，用折断正常孩子骨头的方式，达到目的。
“九十年代的时候，大家的猎奇心理强啊。都想看点儿不一样的，现在不同了，那种表演，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没市场了。”
道长又跟表叔喝了一口，继续说:“为这个铤而走险，去拐带人口，不值当。”
根据蔡枫蓝的说法，他举报那个杂技团的时候，正是九十年代。
我问李尔道:“那你们这团里头，有没有过这种表演。”
李尔一听愣了一会儿，皱起眉头道:“嘶，还真有过一个。不过不是我搞出来的，她来的时候，那身体就在匣子里，那女人还真挺邪门儿。那坛子也没人推没人牵的，就自己在地上划来划去的。”
念慈咦了一声，问道:“你是说这个女人，懂点儿道术？”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们这些人，见得稀奇玩意儿多了，也没太往心里去。那女人来找我，想在我这里求个饭辙。可我知道这玩意儿没市场了，我们都快吃不起饭了，就没敢养她这闲人。听说现在是职业乞丐，每天也不少挣钱。”
媛媛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懂道术，何必去做乞丐呢？”
李尔嘿了两声，说道:“说起来奇怪，我拒绝她之后，还真又见过她几回。我当时就很奇怪，心说她是不是跟着我们呢？但看她确实可怜，就没多计较。”
“她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可以捡？”
李尔吃了口烤肉，说道:“有人看见她就流泪呀，往哪儿一蹲，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给去送钱。”
他还一个劲儿的感慨，道:“现在的人啊，手里有闲钱儿，心也软，要搁以前，她再可怜，也没人舍得给她口吃的。”
我心里却忍不住地想，这个女人如果有道术在身，必然不会被人封在坛子里。这说明，道术可能是在她被封之后，才学的。
那教她道术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莫不正是那个把她封在坛子里的人？
很可能造成她悲剧的，跟陷害蔡枫蓝的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些，我问李尔:“李道长，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这个人。”
“嗯，好说，我前几天还看见她在这村子里头讨饭呢。明天，我带你们去。”
李尔说他很久没这么放开了吃过了，这次直接喝了个透顶，一个劲儿的攥着我的手跟我道谢。
“谢谢你请客。”
我们四个把他们送走，结算了烧烤摊的饭钱，跟老板告别。
刚一走出饭点门口，我一抬头，却猛地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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