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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这头开始看起，目光紧紧盯着墙上的画像。
脚步停在三分之一处，秦枭的睫毛轻颤，视线落在秦宗皇帝的画像上。
画像上的男人有不长不短的胡须，一双眼睛大而有神，嘴角扬着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倒不如别的皇帝那般严肃。
秦枭记得这幅画。
那天黄昏时画师才至皇宫，作画途中，太子殿下也在。
分明是该严肃的场合，皇帝绷着脸，威严肃穆。
太子殿下那时童言无忌，站在一旁说道：“父皇笑着好看，莫要皱眉。”
皇帝面前，画师也不能保持镇定，腿直发抖，听见太子殿下的话，他低了头不敢看皇帝的脸。
片刻后，预料中的震怒没有发生。
皇帝爽朗的笑声落入耳中，伴随着一句：“吾儿说得对，朕笑就是了。”
秦枭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轻轻咧起。
温馨又祥和。
而如今，这幅画被挂在这儿，属于父亲的一切，最终都成为了不为人知的历史。
“秦枭同学。”
细小的女声让秦枭从回忆中挣扎而出，他应了一句：“嗯。”
于晓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递上一张纸巾。
秦枭垂着眸眨了眨眼，才发觉自己眼眶湿润。
他接过纸巾，背过身快速擦拭眼睛，然后说：“谢谢。”
这幅画对太子殿下而言意义重大，但他没能停留太久，正因为意义重大，让他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前脚刚走，就听见后面有人小声讨论。
“秦宗皇帝画这幅画像的时候笑了，专家们做过很多猜想，有人说是画师逗他笑了，也有人说那天秦宗皇帝心情很好，但具体是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想笑就笑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秦枭嘴角弯了弯，往远处走去。
他走后，那两个女生仍旧在低声说话。
“看秦宗皇帝的面相，也不像野史上说的暴君啊，瞧着挺慈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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