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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实录二【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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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礼部右侍郎吕楠卒。

楠,高陵人。正德初,逆瑾窃柄,楠疏请上御经筵,亲政事,以潜消祸乱。瑾衔之。乞养病,归。瑾诛,以荐起用。入朝,上劝学疏。值干清宫灾,应诏陈言六事,不报。复引疾归。上御极,诏复馆职。甲申,奉旨修省。上疏以十有三事自劾,言什切直。上怒,下诏狱拷讯,谪解州判官。旋升国子监祭酒,首正监规,上疏申明五事。寻转今官。值奉天殿灾,自陈乞休,诏许之。至是卒,后追谥文简。

按:楠,性颖敏诚确。自垂髫时,辄有志圣贤之道,危坐读书,虽祁寒盛暑不辍。为翰林修撰,逆瑾以同乡欲引附己,啖以入阁,楠绝不与往来。瑾诛,事武宗,以疏谏不合引疾。逮事世宗,又以疏谏不行乞休,真忠亮之臣也。致仕居家四年卒。所学醇正,不以王守仁为是、陈献章为高。其曰:「所谓格物者,随时随处格,如伏羲亦尝观鸟兽之文。但远取诸物,必近取诸身,若离却己身,格做甚。」至与献章论乐,以为如今人言乐,只在推开事去为乐,其流之弊,便是晋人竹林之风。则志端识正,真可为世标矣!今读其奏稿及文集等书,其人可概见哉!

甲寅,南京刑部尚书周伦卒, (「南京刑部尚书周伦卒」,原脱「卒」,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四嘉靖二十一年七月甲寅条补。)谥康僖。

延绥巡抚万潮奏:「降者言:『虏不独寇山西,直欲趋芦沟桥,以窥京师。』」上命「宣、蓟兵马除赴援别镇外,余即整备以待。 」

乙卯,兵部言:「虏在山西,势甚猖獗。各镇守、巡官军,因无总制,未免各分彼此。乞会同推举忠诚有将略者」。(「乞会同推举忠诚有将略者」,原脱「略者」,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四嘉靖二十一年七月乙卯条补。)上命原总督宣、大翟鹏复任。

戊午,边报日至,御史焦琏欲建外城如南京,上命速议。兵科给事中刘养直以为「宜建于无事之时,不宜筑于有事之日。且庙工方兴,材木未备,若并力筑城,恐官民俱匮」。上诏「庙工完日举行」。

丁卯,户科给事中刘绘奏:「顷者北虏南侵,陛下敕翟鹏往督军务。臣以为虏遁而总督辄罢,虏至而总督增设,事出仓猝,机不素定,非所以专责成而图茂功也。今虏息养精坚,及今不图,必为腹心患。今之谭边事者谓:『我兵宜守,不可与战。』致使各边将士颇无斗志,总督诸臣散守要害,名曰清野,实则避锋;名曰守险,实则自卫。臣闻虏入寇,且号称数十万,联队而行,结营而止,彼固以整入也。我军虽调集三关,然狼顾自守,即参、游所统,亦无逾二、三千人。兵法曰:『心疑者壮,力分者弱。』虏得逞志,职此故也。臣请专任翟鹏,凡军马钱粮,悉得便宜从事。内阁大臣协济于内,即驰檄宣、大、山西,尽发官兵约十七八万,三路毕举。预选步兵,措置巨梃、长枪、火器,总戍雁门关外,相机决战,不计伤损。并令各边即中贮积军需,督申示军法,遣科道官各一员随军纪功。仍敕京营预简精兵一二万、裨将数员,以待接济。紫荆关、保定、河间等处,各整所部,以候调发。王师四应,主客之势成,臣谓虏可计日擒也。」

兵部谓:「绘言甚壮,宜允所请。」上是之。诏鹏「先发后闻。纪功科道官,其仿古监军之制,简廉能任事者往」。

按:国家承平,军不知战,闻者心惨股栗,而又无任事之总督、监军之科道,其何以冀全胜乎?以故议守之外,别无他谋。今者虏之入寇,不独患在山西,而且逼近京邑,欲据通仓以扼临清粮运。且泄泄焉欲为外城之建,不闻以战为言,吾恐虏不大挫则边尘岂能遽息?今以翟鹏总督三路出兵,兼之以军需之积贮,京营之接济,岂不可以横行匈奴乎?刘绘之疏,读之令人生气,宜世庙重诿于鹏,而震数十年之懦也。

戊辰, (「戊辰」,原作「戊寅」。按是月干支无戊寅,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四嘉靖二十一年七月戊辰条改。)兵部尚书张瓒言:「简命翟鹏,可谓得人。第我兵积怯,非大破常格,严示诛赏,无以激励士心。」上以为然。令「擒斩俺答、阿不孩者,赏千金,不次升拜。其次酋首,三百金,升三级。临阵退缩者,自都指挥以下,径自斩首;总兵以下,先具死状,戴罪杀贼。」

八月己卯,户科给事中刘绘劾「山西巡抚刘臬,纳贿奸党,一筹莫展,冒破帑银,修筑边墙,且掩败称功,专肆欺罔;宣府巡抚楚书,沉酣高卧,将士离心,久握重兵,边备日弛。俱不职,宜罢。」因荐知府聂豹、参政王仪,于敖其才,可当一面。

吏部议:「刘臬失事重大,不容辞责,应革职听勘。楚书才乏振扬,亦无亡失,应回籍听调。」得旨如拟。

庚辰,起原任巡抚赵锦于大同,李珏于山西,王仪于宣府,任维贤于延绥。已而维贤又为兵科给事中冯良知所劾。自是更调纷纷,而边臣益务为欺蔽以避罪矣。

辛巳,礼部尚书严嵩条上边事,言:「当今急务,惟在得人。迩来将官以退缩自全为得计,而败军失律者每置不问,以故连岁效尤。周宇、张世忠之死,皆坐视无一应者,失今不治,后将何极?又闻昨者虏寇欲趋平阳,知府聂豹练兵据险,虏不敢入境。使列郡皆豹,虏岂能长驱而南哉!且豹何尝请兵乞粮?而人皆可兵,兵皆得食者,经画有方耳。」疏入,上嘉叹曰:「得人一论,尤探本穷源。廷臣宜亟察素著者以闻。」

己亥,夜,火星犯南斗第二星。

九月己酉, (「九月己酉」,原作「乙酉」。按是月干支无乙酉,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六嘉靖二十一年九月己酉条改。)宣、大总督翟鹏言:「黠虏猖獗,未遭挫衂,必乘隙复入。臣议调陕西、蓟、辽客兵八枝及宣、大主兵,兼募土著,选其骁锐者十万众,统以诸将,列为四营。候虏入时,即移兵分屯要害,每营各当一面。虏既入境,各发诱兵一枝,与虏挑战佯退,虏必分道追我,我兵遂起而夹攻之,臣当誓死临阵,决于一捷,假令虏骑充斥,必不可御。且令各营急趋关南,依墙固守,使虏不得越关而南。久之,虏无所掠,因而惰归,则我兵邀击之,丑虏固强,我兵岂尽出丑虏下哉?」上从之。

十月乙酉,郭勋死于狱。

庚寅,南京给事中王烨、御史陈绍劾奏:「大学士严嵩,贪婪狡狯,又加以鄙恶之子严世蕃,招权纳贿,煽助虐焰。置之政本,必为国祸。 」嵩因疏辨求退,上慰留不允。

丁酉,宫婢杨金英等共谋大逆, (「宫婢杨金英等共谋大逆」,原脱「等」,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七嘉靖二十一年十月丁酉条补。)俟上熟寝,以绳缢之。幸误为死结,谋得不谐。有张金莲者走告皇后, (「有张金莲者走告皇后」,原作「皇太后」,衍「太」,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七嘉靖二十一年十月丁酉条删。 )后往救护,得免。诏「不分首从,悉磔之。」

是时中外震惶,次日始知上体康豫,群心乃定。

戊戌,御史谢瑜劾奏:「郭勋、胡守中、张瓒、严嵩为圣世四凶。陛下旬月之间诛殛其二,而张瓒、严嵩二凶尚存,何不投之流之,以全尧、舜之功!」嵩上疏乞罢,上报以「中伤之计,所辞不允。」

丙午, (「丙午」,原作「丙子」。按是月干支无丙子,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七嘉靖二十一年十月丙午条改。)兵部尚书张瓒卒。瓒屡被言官论劾,皆有显迹,上终不去,而恤典尤加隆云。

十二月戊申, (「十一月戊申」,原脱「十一月」,「戊」作「庚」,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八嘉靖二十一年十一月戊申条补、改。)以谋逆事敕谕中外。

壬申,改左都御史毛伯温为兵部尚书。上曰:「卿总司宪纲,久着才望,兼以南北征伐,谙总兵务,故特以本兵任卿。」伯温曰:「振举戎政,必先精选将领,抚绥士卒。迩年将官往往剥取军需以通贿赂,士穷且怨,驱之御敌,宜其敝矣。臣请各官无蹈前弊,一切军需悉以给军,则将官绝营求之弊而政本清,军士裕衣食之资而士气倍。戎政急务,莫先于此。」上纳其言。

十二月庚辰,兵部尚书毛伯温奏:「职方司郎中杨博,才识通敏,晓畅军情,向随辅臣翟銮巡历九边,备知夷状。今年资已深,例宜迁转。乞敕吏部,仍留供职,积有劳勩,不次殊擢。」上从之。

丁酉,南京给事中王烨言:「虏患绎骚, (「虏患绎骚」,「绎」原作「驿」,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九嘉靖二十一年十二月丁酉条改。)边储空乏,欲为久远之计,先宽屯田之征。凡沿边地有能佃种者,悉与为业,永不起科,贫者量给牛种。(「贫者量给牛种」,「量」原作「谅」,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九嘉靖二十一年十二月丁酉条改。)仍令游骑巡察,以防侵掠。」御史吴琼等请言:「各边人中盐者,皆令输粟,毋得概准折银。」上曰:「屯田、盐法,实足边至计。今屯田未可顿复,便敕督抚、巡按榜谕地方将帅军民人等,将各边堪种地土开垦成业,永不起科。」

按:屯田坏而边无子粒之收;盐法坏而边无纳粟之,久矣。况是时虏患日甚,愿耕者寡而上纳者希,一有所警,辄请之内帑、太仓,今日几百万两,明日几千万石,出之有限,而供之无穷,如之何而不内外交匮也?王烨永不起科之奏,吴琼不准折银之奏,似亦近是矣。不知田可耕种者皆为势豪所占,而其瘠薄者又无大利之可获,名曰给牛种,而给之者谁?名曰防侵掠,而防之者谁?其势必至尽废而后已矣。国初,人开垦,上纳子粒,其输甚便,而其纳甚轻,故皆乐为。今人无利而辄令输粟,吾恐招之不来矣。必先清势豪之侵占买窝者,然后责之军与焉,庶几其可行乎。

甲辰,巡视京营给事中苏旻奏议: (「巡视京营给事中苏旻奏议」,原脱「巡视」,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九嘉靖二十一年十二月甲辰条补。) 「京营军士尚缺二万,请召民充补,则民差无人。」兵部覆言:「今日之事,不在足兵,而在选兵,不在生财,而在节财。若所募匪人,不特无益营伍,抑且虚费钱粮。臣以为募兵之议暂且停罢,第令见在军士时加操练,汰其老弱冒替者,使在营皆可用之兵,无坐食之患,斯可耳。」上从之。

谨按:有兵百万,无益胜算。其何能为?昔李抱真泽璐步兵为诸道最,以其练之有法,故无取于多也。今京营之兵夫岂乏耶?不但不可与战,而且不可与守,一有不给,鼓噪随之。苏旻欲以民补其缺,特书生之见耳。本兵毛伯温以选兵为言,而且欲汰其老弱冒替,非谙练之素者,不能知此。吁,一欲补之,一欲汰之,所见矛盾,而利害甚悬。司马光曰:「兵贵精,不贵多。」伯温其知此乎!

嘉靖二十二年癸卯春正月丙午朔,日有食之。

庚午,敕建二忠祠于山西,祀都指挥周宇、丁璋,以录其死事。

壬申,兵科给事中陈斐请行大阅、大射。礼、吏部覆议:「罢之。」

二月壬寅,宣大总督擢鹏言:「前发帑银,夏秋防御。今虏警在春初,乞增银接济。」户部奏:「外库空虚,急无可处,请权发太仓老库旧银四十万应用。又宣、大米贵,往岁发银籴粮,军士不得实用。宜于京、通二仓坐拨粟米,十五万石赴宣府,十五万石赴大同。」并议车脚装贮事宜。从之。

三月己未,保定巡抚丁汝夔言: (「保定巡抚丁汝夔言」,「巡抚」原作「巡按」,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七二嘉靖二十二年三月己未条及明史卷二0四丁汝夔传改。) 「边储称诎仰给内帑者,由催科不时,积贮无法,逋负多而食廪虚耳。臣尝督粮陕西,将各边钱粮立法籍记,季终核其已征完者,责州县截解于府,府总解各镇,严行催运,既革大户侵欺,且免仓卒穷迫之患,此各郡邑可通行者也。且国初边粮悉征本色,以故仓廪盈余,迩来改折,军士多不得实惠,枵腹待敌,所以往往不支。今后宜于丰岁征本色,七分解仓积贮。以后,贵收本色,贱则收折色,庶士卒可以终岁无饥矣。」户部以「各边事体不同,行边臣酌处。」报可。

甲子,宣大督、抚言:「迩者,二镇议发本色,而大同道路险远,转输实难。乞将大同粮米尽留宣府以给客兵,将宣府粮草价银移支大同,庶彼此通融,两镇均便。其宣府所留前米应发各城堡者,仍酌地里远近,量其脚价,亦于客兵银内动支,永为定例。 」从之。

戊辰,闻庄浪故都督鲁经善晓夷情,缓急可用,令翟鹏访取委任。兵部请檄经自选丁壮及庄浪汉兵,同赴军门听用。经以庄浪兵寡,请得并选山丹、永昌、凉州、镇番、西宁五卫,务足兵五千。鹏许之。上令促经赴镇。

四月乙未,安南都统使莫福海等谢恩修贡。上曰:「福海既纳贡输诚,其赉使如故,第罢赐宴,稍减供馈,以示非陪臣礼。」

丁酉,兵部尚书毛伯温言:「属者并置总督大臣,宜允济矣。然臣犹有过虑者四:自古阃外之臣,彼此调和,则士豫附,但事权相埒,则嫌隙易生,可虑者一;自古命将出师,最忌中制,若往复奏请,必至坐失机宜,可虑者二;近年边务废弛已极,非旦夕可以责成,恐言者随议其后,可虑者三;总督大臣得专生杀,诸将有不遵约束者即加以罪,可虑者四。臣请文武同心决策,共济时艰。军中一切机宜,不从中制,虽有小失朝仪,宜谅其心。边臣亦当尽心展布,即有人言,宜自省待命,不当概求别避,所辖自总兵以下有所抗挠,即许论断如法。」上嘉纳之。

十一月壬戌, (「十一月壬戌」,原脱「十一月」,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八0嘉靖二十二年十一月壬戌条补。)敕谕礼、工二部曰:「顷会议欲奉皇考于孝宗庙。虽有兄弟同室之义,然题扁各殊,终为未妥。夫礼非天降,乃起人情。祖宗列圣,欢聚一堂,斯实时义之顺者。兹当建立新庙,仍复旧制。前为太庙,后为寝,又后为祧。时洽、时享,奉太祖高皇帝正位南向,成祖及群庙、我皇考同堂而享献。既毕,则奉主各归于寝。庶昭穆不紊,世次以明。敕行之。」

十二月丙申,旌表孝子张钧。

钧,石州人。正德中,举于乡,以亲老不仕,读书奉养,孝行闻远近。父曰赦,太学生也。先以亲早亡,不得禄养,亦誓不仕,隐居城北村。辛丑,虏入,大寇至石州城下,掳父去。钧闻之,驰一骑入贼中,号哭求父。贼流矢射中肩,裹疮前走,至则父已死。钧哀痛殒绝,稍醒,尽饮父血,水浆不入口,三日而死。

嘉靖二十三年甲辰春正月庚子朔。

壬寅,延绥巡抚张羽慧言:「虏数犯边,群策毕举。其所最急者,惟补足行伍、充实刍粮、训练士卒、锋利器械、修理城堡,各画圻而守。虏若入寇,则坚壁清野,据险守隘,使进不得攻,散无所掠,其势自困,然后从而邀击之,此为御戎上策。若必欲集兵防守,但可暂行,不可为常也。仍谕各镇,使互相传告,一闻有警,本处兵马作何战守,附近兵马作何应援,务求至当归一,简便可行,绝各镇观望之心,杜彼此推托之念。」疏入,上命各边实在举行。

癸卯,夜,木、土、火三星聚于房。

丁未,宣、大总督翟鹏以「虏报旁午,诏调各镇援兵听用。」兵部谓:「审如鹏言,尽掣全陕、蓟、辽之兵,独守宣、大、山西;不知各镇有警,何以待之?且望援之心重,则自励之心轻。惟延绥游兵二枝可听征发。」上从部议。

四月癸巳, (「四月癸巳」,原脱「四月」,「癸巳」作「癸未」,据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八五嘉靖二十三年四月癸巳条补、改。)礼部集议庙建同堂异室之制,咸谓:「圣神之见,高出千古,请遵制卜期兴建。」

议久未定,左庶子江汝璧以「成祖首正世室而奉皇考入庙,则见存旧庙宜迁于穆庙之首,以当将来世室与成祖庙东西对峙,太祖岿乎其中,祧庙奠乎其后,三昭三穆列乎其前,成庙、睿庙翼乎其左右,而于朱熹庙议之图正相合矣。」右赞善郭希颜则以「宜立太庙居中,世室居左而虚右,四亲庙以次,而左右祧庙居后。」礼部言:「汝璧之议,间有异同,然其说出于朱熹。希颜之议,本于韦玄成,此不待智者而后知其不可也。夫奉孝宗、睿宗同于一庙,以位于穆三,而武庙以帝王统序,不失三昭之位,则四亲之恩既全,而世室之义有待。庙之祀不更,名正言顺,足以垂宪万世。其视损七庙而为五庙,孰为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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