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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姜会弹琴吗?赵疏下意识的想要挠挠头却想起了自己的乌龟爪子,温姜这一身雪白唯有一双手上染了漆黑,仿佛雪地里落了一滴墨一样。
赵疏盯着看了几眼,却发现温姜盯的根本不是人而是那把琴,那是一把焦尾琴,通体漆黑上头还残存着几道划痕,这莫不是谁人的遗物?
还没等他开口问,温姜便拉了拉他的衣袖,写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赵疏总觉得他听了那出《锁麟囊》之后整个人都兴致缺缺的,也识趣的没去摘他帷帽,熄了灯,温姜方才摘下那帷帽,自衣袖拿出一截小纸条,便是连他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姓名都能找来,真是阴魂不散,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握紧了那红色的发带。
脑海中满是赵疏那遍体鳞伤的样子,所以……木鱼花是你找来的对吗?你又何曾亏欠过我半分?真是个傻子!
温姜却是在这帐子里辗转反侧半宿赵疏都还没有回来,方才回来的时候那贺阡一脸沉重的把赵疏叫走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姜当即便披了衣服往外去,远远的却是瞧见那星空之下坐着个人,竟是不睡觉跑到这里来看星星了?
也不知赵疏在想什么,居然等到温姜到了他身边的时候才意识到有人,慌忙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只是眼中却还闪烁着泪光,他来的时候便有人说长宁侯自圈禁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莫不是长宁侯那边出了什么事?
手指在他掌心写道,“听说在选年关去宁都的人,你要回去吗?”
赵疏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睛酸涩的厉害,“我在宁都没有家了。”
就连母亲也在别州的皇家道观里面清修,父亲……他更是连回都回不去,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了。
他现如今这样子,回去了又能如何,依旧是籍籍无名。
温软的指尖轻抚过他眼角,不知怎得便是鼻间一酸竟落下泪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偏生就要心软一些意志不坚定一些。
温姜心中酸涩,知道赵疏心里究竟有多难过,长宁侯现如今便是罪臣,就算是不为了他自己也该为了长公主的安危与父亲划清界限,况且他被陛下一句滚赶来了北疆,若非上命回去便是抗旨不遵牵连无辜。
温姜伸手把他按在自己肩头,下巴轻轻的抵在他头顶,炽热的泪水浸透了他肩头的衣衫。
所有伪装坚强的盔甲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为乌有,嗅着这好闻的清冷药香眼泪便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自觉地伸手抱着他,明明是外人看来最应当疏远的仇人,现如今却抱在一起,温姜的手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却不想人哭的更凶了。
他先前没了至亲的兄长,却是什么苦水都要自己往下咽,无论受到怎样的白眼也只能够自己一个人苦苦的熬着,原本以为离别便是如此,要自己熬着熬着淡忘了才会不痛。
却不想只不过是身边缺了一个可以全心信任的人罢了,赵疏抬头的时候哭的鼻尖都红了,声音还带着哭腔,却是笑道,“好丢人啊。”
却见他坚定的摇了摇头,伸手拉着他往回走,却不曾想温姜竟是带他去了伙房,赵疏这才意识到自己到现在还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的确是也有些饿了。
“你会做饭吗?”赵疏一脸不信的道。
“等着。”却是自信的在他手心落下两字,赵疏握紧了手心残留的温度,趴在桌上看着他忙碌。
温姜从前过得苦,便是好容易苦尽甘来了些,到底还没忘了曾经学会的那些东西,不一会儿便端着热腾腾的面来了,赵疏却不知何时睡着了,温姜轻轻的给他盖上衣裳赵疏竟头一点醒了过来,鼻翼间满是麦香,“没想到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居然真的会做吃的啊?”
后者得意的笑了笑,难得从他往昔那般从容的面容上瞧见了几丝少年的俏皮。
他怕是忘了,要真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也该是从前的赵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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