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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唐师偃完全理解并有心得,那还早得很,但是死记硬背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也是三十多岁的老才子,别的不会,有了材料装模作样总是会的。
只是潘大人不明白,唐师偃这等大才,结交什么人不好,偏要去结交这个少年?
只是与他同行那叶行远却有些麻烦。文章毕竟是这少年所作,虽然多见老成,非少年所能语,肯定是唐师偃传授给他的。但这也说明,唐师偃与叶行远必定关系匪浅……”
过不几日,金师爷听说唐师偃从静觉寺参禅回来了,赶忙禀告了潘藩台。潘大人轻车简从,不带仪仗,就到汉江会馆来见唐师偃。
这伙计是个粗人,跟他多说也无益,潘大人与金师爷联袂而还,一路只叹息大贤难遇,良才难得。
缺心眼的伙计收了叶行远的银钱,守在门口,对着潘藩台硬邦邦的回答道:“唐先生正在午睡,此时必不能叫醒他,还请贵客稍待片刻。”
金师爷笑道:“大人切勿多虑,在这定湖省,除了大人还有谁能用他?依学生看来,不过是文人脾气而已。当初唐师偃灰溜溜离了江州,这次卷土重来,肯定要找回些面子。”
从另一个角度说,唐师偃摆出这种高人态度,反而是可以招揽的信号。短短几日之内,关于唐师偃的底细,金师爷自然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唐师偃这几日在省城的高层小圈子里面引起了好大风波。那篇文章发人深省,仿佛蕴含至理,又对田亩赋税事务极具指导意义,许多官府中人都有心与唐先生交结。
潘藩台与金师爷面面相觑,无奈苦笑,也只得选择在厅中等待,听着里间卧榻上鼻息如雷。叶行远躲在隔壁,暗笑不止。既然某位大人肯礼贤下士,那就让他赚够名声。
“大贤行事,果然是淡泊名利,云深不知处。”金师爷反而赞了一声。他也不着恼,似乎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赏了掌柜一些银子,施施然去了。
唐师偃苦着脸,踌躇道:“背倒是背熟了,不过是面对一省藩台,我这心中没底。”
只不过后来为了加强统一管理,三司之上又设立了巡抚,由朝廷派人担任。但布政使的地位仍然重要,负责全省钱粮民政具体事务,是封疆大吏之下第一人。
若说他心中没有怨气,那金师爷是死也不信的。他自觉对文人心思的把握极其准确,唐师偃不把这口气顺了,便不会好好做事。
到夜间,叶行远与唐师偃回来。听伙计转述,唐师偃吓得头冒虚汗,几乎站立不稳,叶行远却是抚掌大笑,并不在意。
这不是坏事,总比省城官场人人都恨自己入骨好。或者可以说明,按察使那边被严厉处分了,藩台潘大人没那么气愤,甚至还有点乐见其成?
十六七岁的少年,绝对没有这么广博的见闻阅历,也不会写出这样阐述具体事务然后引发深刻义理的东西,这不是天才可以解释的。
却听那年轻人诚惶诚恐道:“大人亲临会馆,学生叶行远不胜惶恐,只今日唐前辈出门访友去了,却又累得大人白跑一趟。”
叶行远无奈,只能一一指点细节,要他遵循动作,从言语到举止不可有丝毫偏差。唐师偃听得匪夷所思,不过因为对叶行远的完全信任,才有执行的勇气。
在金师爷看来,布政使主管一省民政,而唐师偃经济民生方面扬名立万,所以想得大用,还是得投靠在潘藩台门下。
好在看到政敌按察使吃瘪降级,潘大人对叶行远倒是没什么太刻骨的记恨,但依照官场惯例忌讳,他也不可能太亲近此人。
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称得上倜傥人物。而且从表面上来看,也没有什么狂生之态,看来种种传闻不足为凭。
潘藩台蹙眉道:“此人倒是孤傲,莫不是之前已有人招揽成功?”身边的亲信师爷下帖子去见,那本身就表明了布政使的态度,唐师偃不可能不明白,那还避而不见,必有原因。
潘藩台与金师爷相视而笑,跑了几趟终于有了结果,当下整束衣冠而进。走到会馆中庭,却见一个年轻人急急迎出来,口中只叫惶恐。
说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傲笑王侯的才子,但真见到大人物却还是难免有些异样。其实关键在于,这不是唐师偃擅长的风花雪月,而是先前完全不懂的东西,他不能不心虚。
他便低声劝藩台道:“此人看来是有心躲避,大人不必着急,下次再来便是。”
伙计懵然道:“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金师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便说是潘藩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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