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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慈付钱下车后,原本是打算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的,可是当他看到隔壁房子门口还在亮着灯时,一时间倒有些踌躇。
小巧的门前灯,散发着的是柔和的橘色灯光,在周围的屋子都是黑暗的情况下,显得很是温暖,洛羽慈表示自己明明还没有考虑好,为什么双脚就自己走到门前了?!
洛羽慈有些没好气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怎么就不能矜持一点,叹了口气,自己这好像有点幼稚,这周围又没人,傲娇给谁看,抬起手打算按门铃,想了想,还是先把自己身上的灰拍了拍,不然等会怒那看见,又该唠叨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洛羽慈重新抬起了手,按在了门铃上,几乎是门铃响起的同时,门便被拉开了。
“呀,怒那,你还没睡啊?”洛羽慈赔着笑,打算混进去,怒那脸上挂着笑,可是心情好像不如表面上那么明媚呀。
“当然啦,弟弟没回来,怒那那能睡得安稳啊,明明说好的回来吃晚饭,怎么回事?还有下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接?”
朴仁静问话的语气倒是很平淡,只是越逼越近的脸让洛羽慈有些招架不住,有一说一,这些和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全都是意外情况。
“怒那你听我解释,我回来晚是因为见义勇为去了,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洛羽慈狡黠的转了转眼珠子,找出一处自己身上还没有搽干净的灰尘,展示给朴仁静看,语气也故意说的很惊险,朴仁静半信半疑的把他拉进房子,围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灰尘有是有,可还不如在地上摔一跤来的严重,不过她轻轻耸了耸鼻翼,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倒是飘进了她的鼻腔内。
“你回来晚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不过羽慈你跟我解释清楚,你身上女人的香味是哪来的?”
“啊?有吗?小恐龙没用吧,在出租车上我都没闻见。”
洛羽慈愣了一下,抬起胳膊,自己闻了一下,皱了皱眉,自己什么都没有闻见啊,不过看怒那的样子,好像又准备长篇大论了,自己还是边吃饭边听吧。
看着往餐桌走的洛羽慈,朴仁静也看出来他没吃饭了,只能暂时压下自己心头的疑问,把特意留给他,还带着余温的食物端带桌子上。
洛羽慈自己盛好饭,端着碗坐到椅子上,等着对面的朴仁静发言,反正自家怒那的唠叨从小听到大,他早就有免疫力了。
“羽慈,你在kakao上都有一个小白球了,这个小恐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你回来那么晚就是和她在一起?外面的女人就那么好吗?”
朴仁静的嘴跟机关枪一样,一句一句不停歇的往外冒着,洛羽慈则是只趁着夹菜的空隙回答一两句,纠正一些朴仁静故意放大的措辞,比如那个是待在一起,而不是在一起。
即使在吃完饭后,洛羽慈也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朴仁静说尽兴,自从在家照顾外婆开始,朴仁静和洛羽慈就没什么时间去接触外面,洛羽慈还好一些,朴仁静基本就是全天在家了。
“算了,羽慈你也没有认真听,不说了,洗碗去了。”半个小时后,朴仁静总算是说累了,注意到洛羽慈看着自己的眼神后,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自己都说的累了,洛羽慈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精神。
“怒那还是我来吧,本来就是你做饭了,再让你洗碗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洛羽慈抢先一步将桌上的餐具都拿进厨房,朴仁静听到这话后也没有去推让,就像洛羽慈了解她一样,她也很了解洛羽慈。
“怒那,你是小孩子吗?还泼水?”
“无聊嘛,呀!”
这天过后,洛羽慈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又轻松了起来,轻松便是因为他也不用去首尔大学上课什么的,忙碌就是他对于洛冰心给他的职位啥都不了解,不管是常务理事还是经纪人,所以他必须要去了解,去学习。
不过,三叔给自己的股份倒是已经能让自己成为公司的二把手了,这个常务理事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了,至于经纪人什么的,也就只能靠他一点一点的摸索了,他虽然是个写歌作曲的,可也不认识什么别的女团经纪人。
而且就在这年的十一月份,朴仁静外婆的病情还是恶化了,尽管朴仁静和洛羽慈一直在悉心照顾她,还是拦不住死神的到来,临终前,外婆给了朴仁静一句话。
“仁静,去放心大胆的追求自己的梦想吧。”
在新年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洛羽慈和朴仁静却要料理至亲之人的后事,心中苦痛可想而知。
“羽慈,怒那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在一切都料理完善后,朴仁静跑到洛羽慈的房间,枕在他的大腿上,脸上略显苦涩的低声道,这些天应付那些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亲戚,她真的是身心俱疲,若不是还有洛羽慈陪她一起面对,她现在真的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在她的心中,只有从小相依为命的外婆和身为青梅竹马的洛羽慈配得上亲人这个称呼。
“嗯,怒那你这些天表现得很好,辛苦了。”
洛羽慈轻柔的握住朴仁静的一只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耳垂上,小时候,朴仁静很喜欢对他做这个动作,说什么他的耳垂冬暖夏凉,肉肉的,揉起来舒服,只是长大后,洛羽慈觉得这实在是太羞耻了,就再也没有让她碰过了。
“是吗?羽慈,就算以后你有了女朋友,也不要抛弃怒那,好”
“怒那,这些天你也太累了,先睡一觉吧,我们明天再说别的事,好吗?”
洛羽慈伸出一根手指,竖在朴仁静的嘴前,没有让她问出来,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朴仁静看着洛羽慈的眼睛,里面有纠结,有无奈,更多的还是怜爱,各种情绪交杂酿成了她的安眠酒,闭上眼睛的一刻,她感受到额头上传来一股温暖而厚重的触感。
“做个好梦,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