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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灯泡好像出问题了，一闪一闪的，散发出来的光线也不是很亮。
苏慕念刚进门就被桑新月二人护在后面。
她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腕，有些酸痛，大概是有点就到了。
目光扫过那对颠倒是非的母子，最后停留在中间的江芷身上。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江芷似乎和林雅是认识的，而且好像还不是点头之交。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林雅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孩子嘛，只是上厕所。”
“唯唯也不是故意的。”
“你们几个都是大人了，也没必要跟小孩子计较。”
“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你们也撞到唯唯了，刚好抵消了。”
“不如大家都退一步，就这样算了。”
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林雅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声音。
而且说得还真就那么一回事一样。
苏慕念早就知道林雅的性格，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讥讽。
她站直身子，准备走到前面，却被桑新月给抢了话。
“你儿子都快成年了还说什么小孩子？你当我们是傻子呢。”桑新月明嘲暗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穿着纸尿裤的小孩呢。”
方雨默推了推眼睛，紧跟着说：“月月，你要知道有种词语叫巨婴，也勉强算是小孩子行列吧。”她加重了“巨婴”二字。
两人一唱一和，让林雅脸上的贵妇人面具有些裂痕，有些咬牙切齿：“你们两个丫头——”
但好歹阅历在这里，不过转眼的功夫又恢复了。她看向一旁的江芷，语重心长地说：“小芷啊，阿姨一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先离开，这里就拜托你了。”说完她就拉上苏唯准备离开。
但两人刚转身就被拦住了。
林雅偏头，眉头皱起，不解地叫了声：“小芷？”
“林阿姨您要是有事倒是可以离开，但苏唯要留下来。”江芷说出了进来的第一句话，语气强势，“等解决这件事以后，我会送他回去的。”
“江芷。”林雅压低声音，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江芷缩回手，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画展安装了监控。”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席沂芸抱着个平板电脑进来。
“江总，您要的监控。”
在席沂芸的操作下，电脑屏幕很快出现了苏唯跑着撞上苏慕念的画面。
林雅笑容僵住。
江芷的目光停留在某一处，最后不着痕迹地看向走到一旁的苏慕念，漆黑的眼眸扫过她的手。
貌似从一开始，苏慕念的右手就一直揣在兜里。
桑新月看完视频，对江芷的印象刷刷刷地涨起来，扭头就看向杀马特造型的苏唯：“证据在这里了，立刻道歉。”
苏唯脸色涨红，和苏慕念有些相似的眼里仿佛冒着一团火，“不过是个没人要的臭丫头，我才不要跟她道歉。”
从苏唯能说话后，这种话苏慕念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我更喜欢你形容我是死了爹妈的野孩子。”她说着嗤笑了声，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个小小的酒窝，但又多了抹恶作剧的神色。
她看向林雅，心满意足地看见对方变了脸色。
“做了错事，总归是要道歉的。”江芷缓缓开口，“江阿姨，闹大了的话，可能就不好处理了。”
要是到现在这时候林雅还没反应过来江芷压根就没有站在她这边的意思，那她就白活这么多年。
林雅来回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这没有关系。”江芷神色淡漠，“我只知道孰对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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