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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延平明显不信:“你与那傅公子当真有私情?”
“没有!女儿不敢!女儿自幼也是被母亲教导要端庄贤淑,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
“那你为何与他私下见面?”
“父亲,这其中有巧合,也有误会。而且,而且乐阳郡主性子倨傲,曾不止一次地奚落女儿,她甚至曾公然蔑视贵妃姑姑,父亲,女儿也只是想要为姑姑出口气而已。
至于与那位傅公子见面,一来是因为他想通过我来了解郡主的一些喜好,二来则是女儿的确起了报复乐阳郡主的心思,想要让乐阳郡主伤心。只是未曾想过此事会被人拿出来大肆宣扬。
父亲,即便是我与那傅公子见面,也未曾有过半分逾越,且每每都有丫环随侍在侧,女儿与傅公子是清清白白的,还请父亲明鉴!”
姜宁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将安信侯府给牵扯进来了,因为事情只会被越弄越乱,倒不如大方承认了是想要对郡主不利,这才好脱身。
毕竟,乐阳郡主蔑视贵妃之言,可不止一次,且次次都有人证的。
如此一来,姜宁不仅能逃脱重罚,而且还能在贵妃姑姑那里卖个好,毕竟她也是为了给贵妃出气才会特意出此下策。
姜宁坚信自己不会遭受重罚,因为她记得清清楚楚,皇上对贵妃的宠爱,那是真真切切的。
她相信贵妃一定会为自己说话的。
另一边的许琳想要赶紧找出那个荷包以及装有那脏东西的小布包时,却突然发现,找不到了!
是整个荷包都找不到了!
许琳大惊,恨不能将整个孙府给翻过来找。
但是找来找去,仍然是一无所获。
而同时,大理寺卿派人来齐府查实。
齐二小姐受惊过度,还曾一度寻死,此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大理寺卿在齐二小姐的荷包内发现了一根差点就忽略过去的狗毛,如此,也能解释齐二小姐为何会被那恶犬扑倒了。
但,齐二小姐只是受惊,真正受伤的,却是孙茜。
但是孙茜这里,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不仅如此,大理寺卿还带人去了不少人家,这其中就有安信侯府。
许昭昭的一众衣物以及荷包倒是都在,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古怪之处,而有八位小姐家中因为觉得此事晦气,所以便将当时姑娘穿的衣物都给拿去烧了,只盼着能让孩子日后不再走此霉运。
如此一来,想要查证就更为困难。
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是在齐二小姐的荷包里发现了一根狗毛,就冲着这个,齐家就不能与姜家善了。
至于乐阳郡主那里,一切查过之后,发现少了一个荷包。
如果不是她的贴身侍女提及,乐阳郡主都忘了这回事。
“禀大人,奴婢记得清清楚楚,郡主当日出门时,的确是戴了一个荷包一个香囊的。只是回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个香囊,却不见了那个荷包,当时奴婢还以为是因为当时情况慌乱,所以掉在姜家了。”
这种事,姑娘家自然是不能大意的。
所以当天齐王府便派人去姜家找了,但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但至少把这件事闹大,好让大家都知道乐阳郡主掉了一个荷包,省得以后再有人拿这东西来作妖。
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个荷包此时就在许昭昭的手上呢。
当日许昭昭在听到犬吠时,便已经猜到了姜宁的算计,之后再注意到乐阳郡主与姜宁的关系不睦,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借刀杀人之计。
所以,她借着拉开乐阳郡主和谢芸的功夫,便把郡主身上的荷包给顺走了。
而现在,许琳遍寻不到的那个装有狗崽胎毛的小布囊,也同样就在乐阳郡主的荷包里。
大理寺卿这边一查,好多人都掉了东西,当时场面慌乱,会掉东西也是正常的。
所以,他便提出来要再搜一次姜家,这一次不仅仅是当时宴席之地,还要扩大搜索范围。
谁也没想到,竟然在姜家的花园里找到了一个荷包和两张已经明显破掉的帕子。
大理寺的人很严谨,当场寻了郎中过来辩认。
“这个小布囊里面应该是有东西,捏着像是毛发一类的,但是唯有打开才能确认。”
大理寺卿点点头,没急着打开,又带着这个荷包找齐王府的人确认过,这的确就是当日乐阳郡主带出门的那个荷包。
再后来,大理寺的人拆开那个小布囊,果然从里面找到了一绺毛发。
他们拿这一小团和先前在齐二小姐的荷包里发现的一根毛发做了比对,应该是同属于一只狗崽子身上的。
这下子,事情基本上就是水落石出了。
乐阳郡主也不傻,被问及是何时掉了那只荷包时,她只说不记得了。
而许昭昭倒是很配合:“回大人,当时我拉住郡主和谢小姐一起往后退,当时情急之下还曾踩住了郡主的裙角,但当时我确定,未曾在郡主的身上看到荷包。”
有了许昭昭的证词,那么乐阳郡主的荷包,应该就是在那恶犬闯入宴席之前便已经遗失了。
换言之,姜宁想要谋害乐阳郡主,但是因为乐阳郡主不小心掉了荷包,反而未曾被谋害成功?
这个运道是不是太好了些?
而且让大理寺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恶犬扑向齐二小姐还有据可查,毕竟她的身上的确是沾染了狗崽的味道,但是孙茜呢?
孙茜那里并没有查到什么,而且据闻也是遗失了荷包,那只荷包里是不是也有什么脏东西?
但是现在,遗失的东西太多了,再加上还有一些人家是直接将东西给焚毁的,所以证据肯定是找不齐了。
但是,能确定姜家的确有谋害乐阳郡主之嫌,这就可以了。
大理寺卿往上报之前,姜延平便带着姜宁进宫请罪了。
姜延平和姜宁二人跪伏在地,一脸自责:“都是微臣教导不力,还请圣上责罚!只是还请圣上怜小女也是为了维护贵妃体面,这才出此下策,能饶小女一命,微臣愿意代女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