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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账目,砚舟很快就扫完,叹道:“挺黑的。”
“黑透了!”清秋看着东篱孝阳的座位道,“很难想这么黑暗的家族居然能养出这么善良干净的孩子。”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走的路不好走,只要自己有能力给孩子兜底或者孩子有一定的能力绝不会轻易让孩子走自己的老路。”砚舟放下账目道,“黑路不好走,在有继承人的情况下,是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走这条路的。”
“啪~”清秋一拍掌道,“又忘了让白苏研究让你生孩子的药!”
“殿下~”砚舟无奈道,“怎么对这事如此念念不忘,它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清秋摇摇头道:“太痛苦了,怀孕太痛苦了呀!你不知道,南湘最后那一个月身子有多沉,脚有多肿,还漏尿!算了,舟舟不要白苏研究了。”
“为何?”
“这么痛苦的事舟舟也不要经历,太痛苦了。”清秋叹道。
砚舟道:“可我们总要有一个孩子,继承家业也好,给日子多一道期盼也罢,总是需要这一个孩子的。让白苏去研究吧,我生!”
清秋坐回收好账目,道:“也不是养不起,合适再生就是。舟舟,明日陪我跑一趟金不唤那里吧。”
“好。”
次日清晨,与临渊君告假后清秋就整装朝着城外出发。两人便装出门,幽静的小路上清秋摘花弄草地走着,砚舟就跟在她身后。没有临渊君的监督,清秋越走越变形,砚舟出声提醒道:“好习惯要慢慢养成,但坏习惯一学就会。殿下走得这般随意,小心回去改变不过了了。临渊君看了定是要挨上下的,回去又要抱着臣哭了。”
“什么意思!嫌弃我!”清秋转头哀嚎道,“舟舟!这么香香软软的殿下在你怀里哭泣你不心动吗!还要赶人家!哎呀,舟舟啊!”
砚舟温柔笑道:“那自然是喜欢极了。只是,临渊君下手着实重,殿下每次不都疼上很久,甚至有些青紫。臣的怀抱永远为殿下敞开,但臣不想看到殿下受伤。”
“哇塞!”清秋倒退走着道,“舟舟说实话,你是不是去偷看我藏床底的话本子了。如此霸道温柔的话,简直是撩拨本殿少女心。”清秋掏着心丢向砚舟,“拿走!你要的全拿走!”
“殿下说得是哪本?”砚舟思考道,“是《殿下的乖巧魅惑暗卫》,还是《调教忠犬世子》,还是《再活一次,死对头叫我妻主》,哦还有……”
清秋小跑几步捂住他的嘴,四处偷看一圈小声道:“你看就看了吗!干嘛把书名说出来!这是能拿台面上说的吗!”
“殿下可真是深受这些话本的影响。”砚舟的声音从手缝里冒出,“怪不得殿下会那么多花活。”
“哎呀!闭嘴!不许说了!”清秋赶紧捂得更严了,砚舟被迫歪着身子迁就着她。
两人就这么闹闹腾腾走了一路,到达金不唤门前时已经凌乱不堪。金不唤一愣,忙道:“不若去房里整理一下?”
“不用。”清秋将蓬乱的头发往后一撩,“凌乱美也是美,走。”
金不唤姗姗看向砚舟,砚舟笑道:“好。”
那些用灵力驱使的铁人打开门,清秋拍拍铁人道:“对了,给喀纳的机器设计的怎么样了?”
“殿下传回消息就在设计了,但这么种类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搞不完的。”金不唤道,“还请殿下再稍等一些时日。”
“不急,本殿就随口一问。”清秋道,“西宁遭此重创想要恢复元气就需要上几年,更何况是更上一层楼。转换喀纳职能更不是一件容易事,今年只需要完成雏形就可以。”
“是,殿下。”金不唤道。
“对了,朱墨修的怎么样了?”清秋回看金不唤道,“你只要本殿来一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会是没修好吧。”
金不唤低头不敢看清秋和砚舟,小声道:“是……”
“什么!”沐珩的声音从清秋神海里炸开。
清秋扶了扶头蹙眉道:“为何?”
“殿下随我来。”金不唤哀叹一口气,闷头在前面带路道。
进入后山,炽热再次扑面而来。没走几步,清秋就感觉浑身都热起来了,再往深处走清秋甚至出了汗,心道:“嚯!在这待几天身上都寒气都能消散了。”
来到地下三层,楚杰和金百炼正围着一个火炉等待着,火炉上悬浮着有一个铁盒不停的转来转去。楚杰闻声一手遮脸,侧身看向身后,然后拉起昏昏欲睡的金百炼给清秋行礼。清秋点点头,问道:“这里面是朱墨吗?能修好吗?”
神智迷困的金百炼摇头晃脑道:“是啊,够呛。”
清秋看向金不唤,金不唤酝酿许久道:“……这朱墨之前断裂就伤了里面的剑精,要知道一把剑是上等还是下等主要就是靠着剑精来区分的。上次能修好,是因为梧秋殿下将一灵镜代替剑精才勉强修好的。而这次朱墨与殿下你融合开启梧秋殿下的神力,这灵镜就回归到原处,时间久了沾染的灵力消散,再受到强大的攻击,自然是容易断的。是属下疏忽了,还请殿下责罚!”
楚杰道:“从来没见过剑精碎得如此严重的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
清秋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怎么回事呐……”
沐珩:“……”
砚舟抓住她的手道:“先不论什么原因了,等等看吧。”
清秋看了看他点点头,坐在板凳上等待着。没有一会儿,炉上的火熄灭了,楚杰施法打开铁盒。一阵热浪冒出,清秋一侧脸待到热气稍微消散看向铁盒。铁盒里一个完整的剑躺在里面,清秋面色一喜。金百炼摇摇头却道;“彻底报废了。”
环视一周,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没有一丝笑意。咔嚓一声,清秋视线快速转移到声发地,只见本来还完整的剑又碎开来。她脸色很快融入其他四人,甚至更加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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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都城的路上,清秋不像来时那般沾花惹草,一路都是板板正正老老实实的埋头苦走。直到走到曾经那个分叉路口,清秋看了看那块还在的石头,放空半刻走到石头边,坐了下去。
“殿下。”砚舟轻声喊道。
“嗯?”清秋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其实,朱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砚舟坐到她身边,“还记得臣与殿下说过什么吗?”
“你说在赫连湘军营外那次?”清秋捡起地上的小树枝划着圈圈,“我知道啊,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朱墨没事,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要是知道还不得让玉美人的孩子直接上位,把我打死。”
“臣还是那句话,让朱墨泯灭它的色彩,让青花也好,青木杖也好,清霜伞也罢,还是说在创造一个神器也可以,让它替代朱墨。”砚舟揽住清秋,“没有关系,臣会一直陪着殿下。”
靠在砚舟臂膀上,清秋惆怅得看来时路道:“这是我第三次坐这块石头了,初进京都的时候我要看风景,就坚持走的那条小路,那时候小路还是繁花似锦呐。”她又转头看向大道,“第二次就是进秋墨宫之时。现在是第三次,我好想走那条花路。”她又看向满是绿叶的小路,“可是花落了。”
砚舟道:“大道上可以种更多的花,我们去种花,来年定能看到更美的花路。后面来人看到满路红樱定是无不赞叹这花路的芳香经验,赞美种花人的付出与辛勤。”
“舟舟说得是,种满花!”清秋心结顿散,起身指着大道两边“到时候忙完,这两边全种上桂花。花开之时,整条路十里飘香。我还要亲手种,咱俩一人一边,看谁种的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