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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重新回到病房。
时觅静坐在病床上,低垂着头,不知所想。
“他们给你看了亲子鉴定报告。”
傅凛鹤开口,很平静的陈述语气,不是疑问。
时觅轻轻点头:“嗯。”
她抬头看向傅凛鹤:“我……”
她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起以前他执意认定她就是沈妤的那些瞬间,心情异常复杂。
傅凛鹤也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时觅最终只能自嘲笑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要端过桌上的盒饭。
“我来吧。”
傅凛鹤把盒饭端了过来,在床前坐下,舀起一勺饭菜,喂到了她嘴边。
“……”
时觅看了他一眼,“我,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有些迟疑地伸手去端他手中的盒饭。
傅凛鹤垂眸看向她伸过来的手,又看向她,但没有松开手。
黑眸静冷。
时觅被他的黑眸盯得不自觉地僵硬,搭在盒饭上的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时觅。”傅凛鹤看着她,轻声开口,“你想起来了是吗?”
“啊?”
时觅有些不解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想起刚才梦里的那些,还是点了点头:“嗯。”
也顺便想起了落入江中时扯下的布料,又赶紧对他道:“对了,老陈没事吧?国风度假村的项目也没事吧,有没有牵累到辉辰集团?”
傅凛鹤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这些问题都是失忆的时觅不会问,也从没关心过的。
她记不起坠江的事,自然不知道什么老陈,更不知道国风度假村项目藏着的暗流涌动。
她是真的,都想起来了。
傅凛鹤喉咙有些几不可查的哽,但在看到她眼神里的疏离客气时,刚升起的那丝感动又开始往下沉。
时觅不知道他的千回百转,看他只看着她不说话,忍不住轻叫了他一声:“傅凛鹤?”
傅凛鹤微微偏开了头:“都没事。”
时觅明显松了口气。
傅凛鹤把心底的情绪压下,看向她:“你还记得谁推的你吗?”
时觅轻轻摇头:“那时天太黑了,我看不清人,但我掉下江的时候我扯掉了他身上的一块布。”
傅凛鹤眉头皱起:“布?”
薄宴识把时觅带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过她手上有拿什么东西,也可能他把人救上来的时候时觅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毕竟已经昏迷,又是泡在河里,她的手抓不住东西。
时觅点点头:“对,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穿工衣。辉辰集团工程队的工衣都是专门定制的,市场上买不到,可以让人去工地调查一下,看谁的工衣有缺损,这样就大概知道知道是谁推的我了。那天晚上不是意外。”
傅凛鹤看向她:“哪个部位的缺损,你还记得吗?”
“我是摔倒的瞬间扯住的,扯住的应该是他的衣襟,但衣襟是一整块布,正常来说不好扯下来,除非原本就有破损,所以……”时觅沉吟着道,看向傅凛鹤,“我觉得缺损的地方不是衣襟就是口袋,口袋都是另外缝合的,比较容易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