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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这般稚气的一个理由。
屋外夜已深，黎霜见晋安现在已不如刚才那般冲动，使坐在床榻边，打算哄他睡着了再离开：“可我现在……其实并不太了解你，只是这一路走来观察出你的一些喜好，也不知准不准确……”
“嗯。”
“不是。”
因为这样不会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独。
“我猜，你喜欢听山间泉水潺潺的声音。”
“你喜欢看落叶从树梢飘落到地面的样子。”
黎霜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弄蒙了。
他找回了过去的记忆之后，好像更加明白他那样的举动对黎霜来说，是一种莽撞，所以他在收敛，为了不让黎霜感觉唐突。
黎霜其实并不想回头，但晋安将她抓得太紧了，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一样，她忍不住往后瞥了一眼，然后便看见了晋安按捺着的受伤的目光。
一夜罢了，翌日清晨阳光洒遍屋内。
“和你在一起，走什么路都行。”
晋安闻言却摇了摇头。他身体还坐得笔直，若不是像黎霜这般平时了解他的人，很难看出他喝醉了，黎霜害怕他摔了，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她没见过他喝醉酒，也不知道这人喝醉了后会是什么样，万一他这般强撑着自己，转头就往地上仰头倒了呢。
“怕把你吓跑了。”
然后，他咬疼了她。
她不再搭理晋安，站起身来便将晋安一只胳膊架起，带着他往主人安排的房间走去。
晋安本是漆黑的眼瞳像是被黎霜这句话点亮了一样：“你的余生都会有我。”
黎霜一怔。
“好。”
“怕你不要我了。”
但也仅限于此了。
黎霜挣了挣被他紧握住的手：“不行，你醉了，你现在控制不住自己。”
而他现在却说……不敢碰她。
黎霜知道晋安的酒量其实并不好，是他们从南长山出发三个月后的事了。
他的鼻梁很挺，这是与他几乎脸贴脸时黎霜心头唯一来得及闪过的念头。然后她便被他夺去了下一瞬间的思绪。
“你便已经是色、香、味俱全了。”
猝不及防间，她便跌在了晋安的身上。
黎霜酒量还行，一边吃东西一边喝，待酒劲儿上头便也适量打住，只是转头一看晋安，他的脸却已微红，清澈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一样，朦朦胧胧。
黎霜觉得有趣，饮完一杯酒，正伸手去拿旁边的酒壶时，却有人帮她把酒给添上了。
而黎霜也不会主动去牵晋安的手，更不会自己扑上去亲吻晋安。
“要我扶你回去休息吗？”
玉蚕蛊人喜欢和主人接触，这进巫引告诉黎霜的，她也知道晋安其实很喜欢和自己亲近。但是他们之间那一层窗户纸，他没戳破，她便也没有揭开。
这件登徒子说的冒犯话，从他嘴见说出来愣是正经又自然。黎霜也渐渐习惯了他这随口夸自己一把的习惯，借着喜庆的氛围和酒意问道：“好看得让你连菜都不吃，光喝酒了？”
“怎么了？”她哑声问。
“不。”晋安沉声道，“我只是在想，我想看你穿嫁衣的模样。”
“我爱你，我需要你。”
黎霜竟一瞬间被夸得有些词穷。她挪开了目光：“那你便将我做你的下酒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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